此哭求哀嚎,卢象升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他正想说话时,边上站着的魏木兰忽然先说了:“建虏如此为恶,你朝鲜国王在干什么?”
“……”一听这话,这名朝鲜军将不由得愣住了,而后抬头看着这名女锦衣卫,有点悲愤地说道,“王上……王上……末将不知!”
朝廷无所作为,建虏肆虐至今,只是派了使者去和老虎讲道理,根本没有一点用。每天都有无数百姓被驱赶,或者被杀,或者饿死,朝廷却……
这一刻,说他不恨无能的朝廷是假的。可他只是一名地方将领,就算有不满又如何,难道还能在上国巡抚面前说朝廷的坏话。但如此一来,又没法回答那名女锦衣卫的话。此时的他,感觉心中非常地憋屈。
卢象升心中一叹,他倒也理解这名朝鲜军将心中的悲苦无奈。在朝鲜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也看明白了一点。朝鲜如今是一盘散沙,就没有一个有能力的敢战之士能把朝鲜军卒组织起来,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让建虏如此肆无忌惮。
他看着那名朝鲜军将,认真地说道:“本官所带兵马不够和建虏决战,不过本官也不能看着朝鲜百姓受难不管。这样,你们尽量远离一点建虏,引诱建虏脱离大队,本官便会派人及时剿灭之。就算一次只能灭一小队建虏,可多来几次,数量就很是可观了,到那时,再寻机和建虏决战!”
朝鲜军将一听,心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现在那些建虏出来,都增派了人手,不是他们这些朝鲜义兵能杀的了,还必须依仗明国的力量。
因此,他马上答应下来,连夜离开,回去布置这样的机会。等他一走,卢象升便想魏木兰解释道:“此乃皇上所教游击之战的精粹。本官依托朝鲜军民,小股歼灭建虏,积小胜为大胜,也符合皇上的意思。”
魏木兰倒没权力对卢象升指指点点,她只是一个传声筒而已,此时听得卢象升说得也有道理,便点点头,就按卢象升所定的新得作战方略禀告给崇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