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不满。之前船长被吊打,还当众行刑的事情,可过去没多久。
约翰注意到,他的同伴越来越多,都被领到了不远处的一处院子里。这处院子极大,房子很多,院子内的一个拱形门和相邻的院子联通。
集合之后,明国官员便对他们交代道:“今天以后,你们可以在这两个院子内自由走动,明天一早,厂公大人会亲至。”
说完这些之后,明国的官员、军卒都撤了出去,院子里只留下一群有点愣神的西班牙人。
等好一会后,这些西班牙人回过神来,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从这他们改善的待遇上看,好像他们不用再担惊受怕,至少不用担心像那些荷兰人一样的下场了。惊喜之下,他们不由得互相交谈了起来,毕竟被单独关押好些天了,这个时候,群居动物,最需要的是沟通和安全感。
“上帝保佑,我们应该没事了吧?”
“也不知道明国人还会怎么处置我们,是放我们回去呢,还是让我们去挖坑?”
“明国官员不是说,我们能成为明国人么?”
“怎么可能,你还真信了啊?放我们回去不可能吧,成为大明人,然后去挖坑倒是有可能!”
“对,就像我们在殖民地对那些土著一样,对明国来说,我们和那些土著就没什么两样!”
“……”
不过,约翰显然和他们不一样,在他们带着忐忑、惶恐之心在讨论时,他就已经瞅好了身后那边的房子,一下就蹿了进去,抢好房子去了。
他这一行动,其他人才回过神来,当即也不聊天了,一个个都学着约翰,感觉那个房子不错的,就赶紧先抢了再说。
不过就两套院子而已,他们的人多,最终还是不少人一个屋子,特别是主卧,虽然是宽敞,还有大床,但四个西班牙人挤一个床。这让约翰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应该先去抢房间小的了。
这一夜,这些西班牙人都没怎么睡好,因为他们都惦记着,明天似乎有个更大的官要过来,估计是来决定他们最终命运的。同时,他们互相之间都有一种默契,谁也没提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更没有打听谁写了什么东西,写得详细与否。就好像这几天的事情,他们都忘记了一般。
第二天起来,一个个都是熊猫眼。
“咦,你没睡好?”
“是啊,一张床躺五个人,那脚熏得睡不着!”
“我也是,那谁的呼噜声,简直和打雷一样!”
“……”
这些长年累月能在船舱里睡得死沉的一伙人,说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不过谁也没有戳破。因为他们其实都知道,大家无外乎担心自己写得是否让明国官员满意?今天要来的大官会怎么安排他们的命运?
荷兰人的人头,可是一闭眼就能出现在脑海中的。明国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国度,心中不忐忑就怪了!
明国的大官来得比他们想象地要早,而且也比他们想象地要威风!
首先,一群手下,气宇轩扬,穿得一身锦衣,人手一把刀挂腰间,光是这些行头,就让这些西班牙人直了眼睛。
其次,这些人都簇拥着一名穿着绯袍的年轻人,人未到,驿站内的人就已经喝令他们都跪下迎接了。没人敢抬头看,这种威势,让他们心生羡慕之余也心怀恐惧。
一张太师椅就摆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王承恩大马金刀地做那,看着底下这些人,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这种场面,他开口都是掉价。
边上一名东厂档头立刻上前一步,大声喝道:“下面点名,点到名的人站前面来!”
他的话,自有翻译传达。这个时候,这些翻译都是有点紧张。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来自吕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