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孙启亲自前往齐敏文的营帐,两人平素关系还算和睦,往来虽然不多,但是彼此偶尔走动也不会引起旁人多心。
孙启进入齐敏文的营帐,两人稍做寒暄,便主宾入座。
孙启直言道:“实不相瞒,我是有件急事来找你。”
齐敏文吩咐帐内将士下去,然后说道:“你我还客气什么,直说就是了。”
孙启说:“是马的事。”
齐敏文笑了,说到:“马的事,找我就对了。”齐敏文并不忌讳他人谈起他御马之事,相反,对精通马术,他还有一些得意。
孙启:“前几年我得了匹好马,这你知道。只是近来那匹马年老体弱了,所以前几天我就寻思着试试看它以前配的种,结果,那小马驹头回见我就尥蹶子,这怎么办?”
齐敏文听懂了孙启的言外之意,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孙启说:“老马尚在,马驹不过踢蹬,若老马一日不在,马驹长成,将如何?”
齐敏文反问道:“你知如何?”
孙启不待齐敏文反应,抢着答道:“我知如何。”
齐敏文蹭地站起,欲言又止,缓缓犹豫地说:“马帅待我恩重,绝不可负。”
孙启笑了笑,说道:“不伤老马,只取马驹。”
齐敏文狐疑地说:“当真?”
孙启肯定地盯着齐敏文回答道:“当真。”
齐敏文不表态,但看得出来,他答应了,孙启走近了他,两个人私语了一番,必是具体谋划。
末了,孙启对齐敏文讲:“事不宜迟,当断则断。”然后作别。孙启是担心齐敏文复又生变,所以要他尽快动手。
齐敏文听罢孙启言谈,不停踱步,最后攥了攥拳,点头,彻底同意了。
这几天,马伯濂率部回驻镇北关,其余将领各司其职,看上去大家都在按部就班,相安无事。
某日,齐敏文单独骑马,日夜兼程,赶赴镇北关传递军令。
马伯濂把他放进关来,两人也无多话可叙,当头便问:“何事来此?如此匆忙!”
齐敏文喘息未定,就断断续续地讲:“迟峰暗地里给军帐上了折子,要收回云门,军帐已经批复了,军命已经传递到了马帅那里,可要是把这个功劳给迟峰,那日后大事,多疑矣。”
马伯濂也紧张了,收复失地可是大功一件,尤其在这个敏感时期,若迟峰得此相助,则形势立刻逆转。于是他急切地问道:“那我爹什么意思?”
齐敏文小心地讲:“军帐虽然同意收复失地,但批复当中并未言明使迟峰领兵,马帅的意思是,先发制人。”
马伯濂立刻明白,对齐敏文讲:“你马上回去,告诉我爹,明日,最晚后日,我一定点齐兵马,出关迎敌。”
“恐怕来不及。”齐敏文也很着急,“迟峰今日早些时候已经知道军帐批复了,这时恐怕正在连夜整军,如果要是慢他一步,则大事危矣。”
马伯濂咬了咬牙,狠狠说道:“那好,最迟明日,我必出关,你且回去,尽力拖住迟峰。”
齐敏文恭恭敬敬地向马伯濂行拜礼:“此间大事,全在将军了!”
马伯濂赶紧将他扶起,略带歉意,又充满感激地对他说:“我年少狂放,往日轻慢了将军,今将军不辞辛苦,星夜来此告以大事,真是我马家的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马伯濂倒要跪下,齐敏文赶紧搀住,好言劝慰。
事毕,齐敏文又披星戴月,连夜赶回北军驻地,一夜之间不曾合眼,来回奔波往返,而表面上若无其事,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