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暑热,天气预报说今天有36度,看起来可能不止这个数。在露天工作的建筑工地,没40度才怪呢。B哥站在露天的工地上,衣服被汗水湿透后又干了,几次下来,衣服都起了盐斑。但望着那些汗流满面,只戴着安全冒,在烈日下工作,浑身被汗水湿透的工人,感觉到自己好象是个幸运的人。自己虽然还在干这个工作,但起码不用干体力劳作,
下班回到家里,老婆就对B哥说:“不知到为什么你这么有面子,有这么多的人请你渴喜酒。看,又有一张结婚请柬,你打工的钱还不够做人情。这次我不去了,我又不认识你的那些老朋友,跟在你的身后,你的朋友们总是觉得我整天看着你,害怕你出去找别的女人,像个跟得夫人”。
B哥拿起请柬一看,原来是以前的农友常惠娟再结婚了,六十多岁了还再嫁,这也算新人新事物吧。常惠娟和B哥是同一公社的知青,(现在的镇就等于当时的公社),她是老三届的,年龄一般大B哥他们三到四年,早二年多去那里上山下乡。由于一个公社很多大队(大队就是现在的乡),离互相住的地方很远,有八九公里,当时的交通又不太方便,所以见面就认得大家都是知青,但来往就很少。
在招工回城的前后傻B才和她熟悉,因为一同招工回来当了一名建筑工人。在招工前常惠娟的名称在全公社的干部里,知青里,还有部分的当地农民里是很闻名的。原因是这样的;闻说常惠娟的家当年很穷困,兄弟姐妹又很多,她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事,在七十年代除了二个孩子去当知青外,全家也被下放到了粤北的山区,在经济上没办法帮她。
常惠娟去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有十八岁多了,当年B哥去的时候还未足十六岁呢。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生活,在经济上也不能靠父母,应该说想靠也没的靠。每逢春节,全公社的知青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都回广州市的家里过,常惠娟可能不想去他父母下乡的地方过年吧,总是一个人在插对的地方一个人过。老实说一句,全生产队的知青基本上都回家过年,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留下来,真有点那个啊!
冬去春来,转眼过了五六年,掺惠娟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在当时想招工回城或招回城里读书是有机会,但很遥远。就这样,常惠娟就通过同村人的介绍,嫁给了一个转业回家乡务农的退伍军人,过了一年的平静生活吧。闻说那个农民的收入也不多,也不是村里的干部,而且上有父母,下有弟妹,属于一般的那种。但听说脾气也不太好,喝了酒就会骂人,闻说还打过常惠娟一次。就在常惠娟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招工回城开始了,但问题也就出现在那里,为什么,看下去就知道了。
开始招工回城时,一个公社招三四十个知青也没什么影响,到了第二次招工就走了一百多,第三次招工了三百多,第四次基本招走了全部当时在公社里做工的知青,而且从第二次招工到第四次招工的时间不够五十天,只不过是不同的单位而已,而且大部分的知青还在办手续,没有回城,B哥也是在第三次招工回城的。那次大招工没被招回城的,都是犯过这样那样的事,如经常偷渡去港澳的,属屡教不改的那种,又或有偷窃行为被多次抓获的等等。不言就是男的知青娶了当地的女农民为妻,有或女的嫁给了当地的农民,而且都有孩子。但这样的事在当时在B哥下乡的地方也不多见,因为当时那些知青年龄也都二十来岁。
常惠娟就是一个因为嫁给了当地农民没有被招工的一个,常惠娟见自己没份被招工,就找大队,找公社,找来招工的人讲道理,说人情,但他们互相推辞,都说要考虑,几次都没有招她的工。可能常惠娟感到前路茫茫,见到很多一同来插队的同学,人人都招工回城当工人,自己就没有份,还要继续当农民,当然就会很难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