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四十年没见面了,终于又找到你们这十几个小朋友了。我真的很高兴,尤其是见到你们这几个和我同在农场一个班里的小妹妹,我们共同生活和工作应该有六年多”。菊姐兴奋地说:
菊姐和B哥他们不是同一个城市里的下乡知青,菊姐是粤东的一个大城市里的人。她是六八届高中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那种,当B哥他们这些学生中学毕业去农村的时候,菊姐她们这些人已经当了快二年的农民了。菊姐身材也不高,大约一米五多点,但她身体很健康,很能吃苦,经得起劳累,也很喜欢帮别人,很健谈,是个很好的客家姑娘。
因为B哥以前上山下乡插队当知青的时候,生产队(应该就是现在的村吧)离菊姐她们的农场很近,应该说离她们的生产小分队宿舍很近,所以他们生产队的知青和农场的知青都很熟悉。菊姐她们这些知青的年龄大B哥这些小知青起码有四到五年,所以在当时菊姐她们这些知青就叫七零年后来的知青叫小朋友,基本上都是十六岁,真的是小朋友啊。
菊姐兴奋地继续说:“你们知道吗?我招工回城和你们差不多,最多迟一年,我和你们招工后虽然也通过信,但后来大家都结婚生了孩子,工作也多,就很少联系。后来年纪大点,就常常想起你们,在十多二十年前我写过信给你们这几个小妹妹,但信全部都退回来,也不见你们这些小妹妹写信给我,不过就是写给我也收不到,我也搬家了”。
几天前以往的农友何年好打电话告诉B哥,问B哥还记不记起菊姐。说菊姐通过她的女儿找到她们几个以前在同一个农场里做事的知青,而且最先找到的就是何年好。说这几天菊姐就会来广州市,到时一起去酒家吃饭,顺便见见面。B哥也有三到四年没有见到那几个老农友,所以也就一口应承,说到时一定去。
何年好几年前因为家里的事情看不开,疯了,在精神病院住了快一年。可能不停地有些以前的老农友和老工友去开解她,女儿和其他的亲友也去安慰她。他的老公也可能对她好些,没有整天挂住那个二奶,又或者把那二奶扔了。又或许是药物的功效,反正何年好的精神病算是好了,人也算比较清醒,虽然看起来只好了七八成,但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
几十年了,见到菊姐的时候,B哥真的认不出来,六十五岁的人,像个老太婆,这是一生劳累过度的印记。菊姐还是和几十年前一样健谈,一见到B哥就认出了。说:“哈,你是牛屋里的知青B仔,小朋友,还记的菊姐吗?你刚来不到一个月就发了二次高烧,我还帮你煲过那村里赤脚医生(没有医生资格,现在肯定不能)开的中药呢!”B哥不好意思地说:“永远不会忘记的过去,那次真的很多谢你,菊姐”。当年的确有很多年龄不大的知青把菊姐看成是大家姐一样,说实在,只要她能力做到,她也真的像大家姐一样照看那些年纪少的人。
这次菊姐带着她的女儿和女婿一起来,菊姐有二个孩子,女儿大,儿子小。菊姐说:“她的女儿十多年前考上了广州市的一所大学,在广州市里读书和生活,那时候她就叫女儿帮忙找那以前的那几个同她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广州市知青农友。从她女儿读完大学毕业到找到工作,后来在广州市买了房子定居下来,到结婚。她的女儿有时间就会拿着母亲给她的地址去找,但真的很可惜,那些地址全部都没有了,那房子全拆掉了”。
菊姐说她的女儿为了帮助她找这几个以前生活和工作过的小妹妹,一直找了十年。菊姐她的女儿就把这些年找人的经历说了出来:“她说妈妈十九岁就到农场当知青,一干就干了快十年,这十年可能是妈妈这辈子最艰苦的岁月,也是妈妈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一段经历。虽然妈妈她不懂时下的青春活力、青春激情、青春燃烧等等名词的意思,但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