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很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日不慎,残害终生。
就因为一件夜间的移棺,老陈叔一病不起,仿佛得了老年痴呆,瞪着空洞的眼睛,躺在发霉的床上一股劲的念着:“让……让余生放心,他摸到的……的东西,我来承受。”
每每听到这话,都像刀子一般扎在我的心头,可那晚我到底摸到了什么,至今都不知道。
等我们回到坟坑的时候,里面断裂的冰块重新凝结起来,体积和数量比之前的大了几倍。有菱有角,不方不圆,端头大尾巴小,正和我们移的棺材一模一样。
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丝丝白光,就在白光当中,我看到冰棺材里面有些密集的冰洞,拇指大小,闪闪发红,乱而有序的聚集在棺材前端。
以点成线,以线成面,从侧边看过去,竟是一个女人的身影,挣扎的趴在棺材里面,龇牙咧嘴,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瞪着前方。
而在棺材的上面,可怜的蜷缩着一条黑色的小蛇,吐着细长的信子,感觉在守护着自己的母亲。
我和它似曾相识,有点像我踩到的那条。
我问过叔伯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只告诫我,做事不能凭义气,老陈叔给八胡子移棺材,就是讲了义气,发了善心,结果被人骗了。
至于事情的真相,他们说了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还很小,下窑村的方家,在一个寒风大雪中的夜晚,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打扮得体,是个城里人。
姑娘名叫赵芯玲,因为家赶上斗地主的时候,家里又刚好是方地主,被人批斗收刮,全家进牢改造。
事情说来也是不幸,赵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姑娘,她爹又刚好是个众女轻男的人,让赵芯玲带着一些家产,往南方出逃。
爬山涉水,跑坏了两双鞋,姑娘在贵州的群山里面迷了路,不知道她走了多久,迷糊之中看到一盏烛火,鬼使神差的敲了方家的门。
八胡子正是年轻之时,开门的那刻,立马就看上姑娘的美貌和身材,当下起了坏心。
叔伯们之所以对八胡子不客气,是因为他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此人阴险佳话,无恶不作,在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拔虎子”,老虎的儿子他都敢踹几脚。
不知道八胡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斗地主和劳改来临之前,提前把自家的财产分了出来,一股劲的积极参与,关于政府开展的一切活动,以此避了一劫。
当时的八胡子已经成了亲,老婆怀着儿子,但怕出事,批斗来的时候,让他们回了娘家。
把姑娘领进门,八胡子火燎的就像跟人家发生关系,被赵芯玲一再拒绝,摔了他家饭碗,宁愿不吃这口热饭,不避这场大雪,赵芯玲踩着破鞋想走。
八胡子看上的东西,得不到就会毁掉,姑娘想跑,哪里走的了。被八胡子强行关押起来,藏在酒窖里面,白天只给一顿饭,怕她吃饱了有力气逃跑。一年只留一件衣,又怕她招惹到别人。
时间过了半年,活生生的姑娘,被他弄的像具活干尸。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眼陈明子,只见他平淡的坐在老陈叔的床边,不慌不忙,不哭不泣,一点担忧也看不出来。
见我视线转移,叔伯们认同似的指向陈明子,点头说道。
“对了,就跟现在的明子一样,一身骨架一张皮,仿佛没有血肉。”
一年过去了,八胡子的老婆要从娘家回来,还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可这个时候。
赵芯玲也怀了孕,八胡子一下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老婆生的个女儿,赵芯玲怀里男孩女孩,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