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晶棺中的尸体。
“爸,我扶您过去。”老三白济天适时上前搀住了老头子臂弯,他是白展堂后妻生的,平素跟两位哥哥不太合拍,毕竟那层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大哥新丧他心里也不好过。
白展堂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在小儿子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一侧的休息室走去。
夕阳垂暮,虎老牙崩,白展堂痛失爱子心中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白光济的死因他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查明,是被一支叫做甸狼的佣兵派人枪杀,在缅甸种买凶杀人的事情稀松平常,而且雇佣兵绝不会轻易透露雇主的讯息,除非全军覆没。
在白展堂的授意下白光济的死讯没有通知任何嫡系以外的亲友,华山厅内显得异常冷清,休息室中除了陆红和白展庭外没有其他外人。
父子三人走进休息室坐下,白展庭适时泡上一杯热茶端了过来,白展堂接过茶杯捂在手中,过了半晌阴沉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展庭,甸狼佣兵团还是不肯透露雇主的身份么?”
白展堂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话时双掌紧捂着茶杯,因为用力过大的关系,手指骨节处的皮肤微微白。
白展庭摇了摇头道:“从昨晚到今天上午,我已经让人和甸狼佣兵团的人接触了两次,价格由五百万美金提升到了一千万,对方始终不肯提供雇主的资料,还说就算出再多的钱也没用,我想……”说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望了陆红一眼。
白展堂眉头一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声道:“你想动用子冈令为济光报仇?”
“对,甸狼佣兵是挝缅泰境内最强的佣兵组织,除了动用子冈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
白展庭神色一黯,其实他心中很不愿意动用那块白家唯一的护身符,但现在光凭金钱已经不能让该死的甸狼动心了,除了用更强大的武力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提到子冈令白济天眉头皱了皱,但却忍住没有说话,白氏家族所有嫡系都知道老爷子手中有这样一块令牌,是白家曾祖辈留下来的遗物,有了这块令牌可以让云南境内最神秘的陆家内门中人无条件做一件能力所及的事情。
陆家相传为玉神陆子冈亲手建立,传承了数百年,知其底蕴的人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富可敌国。而绝少数知道陆家还分为内外两门,想当年白家曾祖无意间救下了一位内门长老才结了一段善缘,受赠一块子冈令和几块微雕子冈玉。
白家曾祖凭着出售子冈玉所积累的财富悉心经营,才有了今日的白氏家族,一直以来子冈令都被视为白氏家族的护身符,祖训有云不到家族存亡之际绝不可动用子冈令,这已经成了白家嫡系后裔共知的事情。
如今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白展堂已经顾不得什么家规祖训了,心中熊熊燃烧的孽火在****他的血液,为爱子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也只有动用子冈令替济光讨一个公道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买凶者的血来祭奠济光亡魂。”
白展堂赤红的双眸中闪出两点寒光,扭曲的脸颊一派狰狞,他用枯瘦的五指从颈部拖出一根洗得泛白的红绳,上面系着一块羊脂白玉镂空成的玉牌,手掌力往下一扯。
嗑!
坚韧的红绳一下竟然没有拉断,反而将白展堂老颈勒出了一道血痕,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济天,帮我把子冈令取下来。”
白济天应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把连在钥匙上串上的瑞士军刀,咔嚓一下截断了绳子,把玉牌轻轻取下交给了白展堂。
“展庭,你马上拿着子冈令去陆家,让他们转交内门,记住,条件只有一个。”白展堂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