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孟子骁从自家珠宝行出来,正准备去一旁的车库取车,不料身后徒然窜出来一条黑影,紧接着脖颈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昏昏沉沉恢复意识,就见到面前站着一男一女,自己被反绑着双手丢在了一间潮湿的地下室里,紧接着噩梦便开始了。
那个脸色蜡黄如僵尸般的男子手里把玩着一柄漆黑无光的短刀,确切的说因该是一柄雕琢玉器的雕刀,他自始而终没有说半句话,上前一刀便截去了孟子骁一根手指,下手干净利落,甚至感觉不到太多痛楚。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那位容貌娇俏的少妇让孟子骁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貌美如花心如蛇蝎,这恶毒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包食盐,不紧不慢的倾倒在了他伤口上。
伤口上撒盐,那种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孟子骁本能的张嘴痛呼,却现根本出出半点声音,无边的痛楚得不到宣泄,可怜的老孟只能徒劳的张大嘴巴,痛得他浑身抽搐,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肉一块块咬下。
男人始终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幕,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橡胶套子把那截血淋淋的手指装了进去,然后在开口端打个结。
那女人饶有兴趣的望着孟子骁在地上翻滚抽搐,晃动着手中的盐包,轻笑道:“很痛苦吧,才放了那么点就受不了?”
孟子骁很想破口大骂,怎奈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来了,嘴里却不出半点声音,他不想在这个变态娘们面前流泪,然而屈辱的泪水却不受控制般夺眶涌出。
就这样折腾了近一个钟头,孟子骁终于昏死了过去,那对狗男女才泱泱的离开了,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明说为什么绑架孟子骁,也没问任何有营养的问题,仿佛折磨人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小宁,你要是在该多好……”孟子骁心中在呐喊,他知道这对狗男女决不是普通的绑匪,其目的可能不是为了求财,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白家派来复仇的。
时间分秒过去,对于孟子骁而言却是那么的漫长,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绑了的待宰鸡,心中有太多的不舍,老婆、女儿、兄弟……两行冰凉的液体从腮边流到嘴角,眼泪的滋味,咸中带苦!
翌日,沂水城的天空中又下起了一阵蒙蒙细雨,让人莫名感觉到一阵烦躁,又是个秋风秋雨愁煞人的鬼天气。
穆宁很早就接到了汤良翰的电话,有一趟十点航班直飞腾冲,机票已经定好了,相约机场见面,当他提前半小时赶到机场时却意外的现汤大少竟然没来,来的是阿罗和阿豹。
“穆少,汤少今天有事不能来了,这是机票……”阿罗从怀里掏出一张机票递给了穆宁:“汤总吩咐让我们陪你去腾冲。”
穆宁接过机票,皱眉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阿罗脸色有些尴尬,低声道:“老孟被绑票的事情汤总知道了,所以把少爷禁足了……”
穆宁苦涩一笑,这事情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人终归都是有私心的,作为汤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做父亲的自然不肯他以身犯险,或许在汤沁声眼中儿子的性命远比他人要金贵多了。
穆宁瞟了一眼腕表,淡然道:“走吧,汤哥不来也好,免得束缚了手脚。”
阿罗阿豹对视一眼,嘴角齐齐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作为曾经刀头舔血的尖兵,他们骨子里有一股好战的热血在涌动,而此时此刻又到了一展所长的时候。
腾冲殡仪馆华山厅,须皆银的白展堂宛如一尊雕像般站在水晶棺旁,棺内白光济的尸体依然如故,但眉眼间已经附上了一层白霜。
不火化,不举丧,甚至没有亲朋过来吊唁,白展堂拖着心神俱疲的躯体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