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老曹的杂货铺。刘强就近找了一家旅馆，开好房间倒头就睡。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困过，比熬夜还累人。几乎闭上眼睛就入了梦。
刘强睡得踏实，医院里的张家人却一个个毫无睡意。特别是从来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的张岚。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帮人做丧事一条龙的混子居然能救醒自家三哥。
刘强不是医生，不存在什么“医术高明”的说法，他就是一个跑江湖的，张家人都晓得。所以，张德全之前的症状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病”。
“大哥，老三这真是中邪了？”张德兵把张德霖拉到边上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你都看到了还问。”
张德全醒了过来可张德霖的眉头依旧皱着，跟自家二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我说大哥，老三怎么就中邪了呢？还有，你不是说小元之前也中了邪。这不是巧合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清楚啊！”
不怪张德兵急眼，这事儿想想都觉得吓人。家里人连着两人遭了殃，这可说不准会不会还有下一个。自家大哥明显知道些什么，不问清楚的话张德兵心里不踏实啊。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巧合？行了，老三醒了就是好事儿，天也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管张德全怎么问，张德霖就是不说。
一大群家属不可能一直守在医院，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医生就来赶人了，张家人就张德霖留了下来，其余的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离开。
“老三，说说吧，你当时干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倒了？”
这话张德全听了十几遍了，他都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张德霖问了，他的回答就不一样了。
“大哥，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着起来倒点水喝，下楼看到好像有人坐在桌边，我想开灯来的，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关。最后回屋拿了手电下去，那人影却又不见了。
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多想就去倒水。刚拿起茶缸就觉得不对劲了，那茶缸居然是温热的！
我就拿着手电找，可什么也没找到，正要回楼上。谁想突然身子一僵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顿了顿，张德全又道：“大哥，你说我看到的那黑影会不会就是老爹？”
“肯定是。”
“可，可不是说下了葬，就入土为安了，怎么老爹还，还......”
“还能跑来害你是不是？哼！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我问过刘强了。下葬那天，棺材落地之前除了问题，老头就是这么跑出来的。
刘强说你这是被鬼压床了，要是再耽搁一两天你就死挺了。”
张德全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极其侥幸。
“其实我也不能算是晕迷，像是在做梦。梦到有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水池里按。我看不清那人的脸，耳边倒是一直回荡着一句话“孽子，镯子”。大哥，你说是不是老爹在梦里跟我说话啊？”
张德霖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三弟的肩膀。几十年的兄弟了，张德霖自然看得出自家三弟眼神里的犹豫、悲伤和悔恨。可有些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宽慰。
“大哥，老爹还是在乎那只镯子的，要不然，要不然咱们......”
张德霖挥手打断了三弟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镯子的事不要再提了。那东西早就送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老三，别想多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从病房里出来，张德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