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虽然不是什么争勇斗狠的人,可从小在外晃荡动手的事儿也没少遇上。局子也进过好几次,最惨的一次硬是在里面蹲了一个多月才放出来。所以,他对打架这种事儿还是颇有心得的。
第一,别往人脑袋或者要害上招呼,特别是气头上的时候更不能这样干。万一失了手,没地方哭去。
第二,动手前那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最后证明是错的也必须要有。
第三,一旦得手,那就要接着往下揍,对方没服软之前千万别停手。
五分钟后。刘强喘着气,扔掉手里的木棍,看着死狗一样趴地上的汉子意犹未尽的还在骂骂咧咧。接着就在已经看傻了的夏雨注视下掏出手机。
“小雨放心啊,这贼偷特么的今天跑不了。大白天的就敢入室盗窃还行凶。以为这里是索马里啊?我这就报警,少说这垃圾也得进去蹲半年的。”
已经看傻掉的夏雨脑子里一片空白。事情变得太快,她根本没回过神来。前一秒自己还在可怜兮兮的被扇着耳光,下一秒,扇自己耳光的男人就被打得抽搐卷缩在地上哼哼。
没想,刘强的电话还没按下去,躺地上的那货先开了声。
“朋友,别,别报警啊。这事儿哥们儿认栽了行不?”
这时候刘强才看清楚自己打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一嘴的络腮胡,一脸横肉,可却带了一副金边眼镜,违和感极强。明明一张劫匪的脸,却戴个学问人的眼镜。
“认栽了?你特么的跑我家来偷东西还打人行凶,你以为你认了栽就算了?你特么的电视剧看多吧了?”说着又踹了一脚。
明知道这货绝对不是贼偷,可刘强还是一口一个“贼偷”的喊。就想把动手打人的“理”给站住了。
“朋友,我不是偷东西的,刚才,刚才是个误会,真是个误会。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刘强看了一眼夏雨,后者现在算是回过神来了,指着门,看都不想再看络腮胡一眼,厌恶的大吼:“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那汉子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刘强本来还想诈唬一下,至少这货扇了夏雨耳光,这打了人总得赔点医药费吧?可看夏雨歇斯底里的模样,这话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汉子夺门而出,跑得贼快。另一边,夏雨却失了所有气力一般瘫坐在沙发上,埋着头,无声的抽泣。
刘强这辈子加起来跟女人的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没多少,更别提年轻女孩了。开导人的话他倒是会说,可他会的跟眼下的情况也不搭边。总不能给人家夏雨说:哎,妹子,节哀吧。
这种局面刘强还真应付不来。张了几次嘴,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换成个男的,刘强早两耳光扇过去了。哭得他心里烦。
“那人叫李悦,县里教育局的一个科长。”
冷不丁的夏雨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艹!我说那鳖孙怎么跑这么快啊!他是怕这事儿闹到他单位去吧?”
夏雨:“嗯,他就是怕丑事闹到单位上去被被人知道丢了饭碗。”
刘强心里咯噔一下。“丑事”?
“李悦家里有个上初中的女儿,成绩比较一般,想找人辅导,我去了。之前不是说我在给人当家教吗?就是他们家。
我家是城口县农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走了。我是我外婆养长大的。我家里很穷,我村子里也很穷。你或许不信,我上大学的钱,还是我外婆求了老村支书,从全村捐款才给我凑够了第一学期的学费。
从踏进校门的第一天我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