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本以为自己的胆子大上天,可看着刘强神神叨叨的蹲在一座坟茔前鬼鬼祟祟的又是自言自语又是鬼画符的,心里止不住的直打颤。她也觉得刘强是不是在故意吓唬她,可还是怕得不行。
被吓成了鹌鹑,帮刘强打临工的事儿自然就成了笑话。
在屋里躲了两天,等脸上的乌青消了之后夏雨重新搬回了学校住。李悦的事儿现在虽然看着似乎淡了,可谁知到他会不会再来?夏雨觉得自己是挺二的,就像刘强说的,住学校里怎么说也要比住外面安全太多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刘强自嘲的笑了笑。还以为能有一段喜闻乐见的艳遇,谁想这才几天?美女就搬走了。
“喂,张处吗?你好,老爷子我已经送回去了,对,不会再出问题了。不不不,我说的是暂时的。他的执念会因为得不到消解而逐渐加深,我能困住他一时却困不住一世的。是的,最主要的关节还是在你们那边。好的,我等你电话。嗯,再见。”
刘强还真没想到张德霖居然心狠至此。都给他说清楚了,还是没用。似乎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把那只镯子要回来消解掉自家老子的执念。一门心思想的是怎么彻底解决掉自家老子这个大麻烦。刘强觉得,张德霖现在估计已经没觉得张厚山是他老子了。
张家人的事儿说白了跟刘强没多大关系。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是拿人钱财替干活的,没那么多的闲心去替别人操心。
另一边,张德全的家里,兄弟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张德全首先打破沉默。“大哥,咱们真要这么干?我,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要不,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别的办法?老三,咱们想了这么多天了想出来了吗?要去安抚他,咱们就得得罪上面的领导,甚至断了咱们好不容易给娃子们铺好的路。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解不开的!现在只能快刀斩乱麻!”
“可三妹和二哥那边咱们怎么说?真就这么瞒着他们?”
“不满着还能怎样?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次找的人靠谱吗?”
张德全摇了摇头,道:“靠不靠谱我也没这眼力。不过他是市里很有名气的一个大师。据说市委领导有什么事儿都找他,应该差不了吧?对了,他还有个道号,叫,叫什么“清虚子”。这人架子很大,我去约了四次才见到人,而且要价很高,张嘴就是五十万。”
“钱不是问题。只要他真有这本事就行。尽快,这周内必须把这事儿办妥了。下周小元就要结婚了,我这心里老吊着这种事儿也不吉利。”
“嗯,我跟他约的后天下午。”
......
刚下飞机张岚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然后马不停蹄的就直接从机场去了市里的一家私人会所。这么些天她的努力就要见分晓了。
会所很隐蔽,坐落在一座僻静的公园深处。普通老百姓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家会所的,知道的人除了富人就是衙门里的人。
张岚在会所门口的月亮门前迎到了她今天招待的主客:市里主管人事的一位大领导。姓陈,五十来岁,偏瘦,中等个子,腰板打得笔直,脸上时刻挂着含蓄的微笑,看着很儒雅的一个人。
张岚跟对方好几年前就认识了,只不过鲜有交集,接触得并不多。
“领导,我敬您一杯,谢谢您今天赏脸。”
“哈哈,张总太客气了。你是张处的妹妹的咱们也算熟人,这熟人摆了饭局,我这不吃白不出嘛?该谢也是我谢你哟,来干了!”
酒过三巡,张岚从边上拿出一个古朴的红木盒子。
“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