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还不知道自己特意虚掩的冰库大门已经被锁上了。他还在以前停刘艳尸体的那间小房间里转悠。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胸口,衣服下面贴了张幻神符,心里念叨着但愿有效果。
看了看时间,已经进来半个小时了。鬼影子也没见着。刘强有些不耐烦了。也有些冻得受不了了。
低头看了看已经不“呜呜”了的黑炭,狗东西也冷得不行,缩成一团紧紧的贴在刘强的胸膛上,连脑袋都不露了。
“得出去缓缓。”刘强紧了紧衣服,从角落里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暖和暖和。
“艹!这特么的门怎么锁了?!”刘强清楚的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留了条缝的,而且即便是合拢了里面的门把手也能打开的。可他用力扳了好几下,面前的门却纹丝不动,明显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刘强一边骂一边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找人帮忙,可却悲剧的发现手机信号是空的,根本没法拨出去。
“麻烦了!”
刘强郁闷到了极点,且心里有些发慌。这大晚上的人要是一直这么冻着,要不了几小时就得出事儿。
“不行,得把张婆喊醒才行。”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法子自救,刘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相较最近的“虎姑婆”张婆身上。随便找了张停尸床,折叠起来,提在手里全当做撞锤了,“咣咣”的就对着大门猛砸,不指望砸烂,只求声音能招来人,好救自己出去。
零下十几度,密闭的空间,身上就一件羽绒服。短时间还没什么问题,时间一长,刘强就觉得自己呼吸跟着开始有些不顺畅了,撞门的力气也不太够了,刚开始还能一下接着一下的撞,现在每撞一下都得歇好一会儿才能来第二下。
“呼,呼,呼......”刘强脸色有些发白,眉毛上一层白霜,双手止不住打颤。
“黑炭啊,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哦,这才跟了我还没一天呢这就要去投胎了。”看了一眼已经冻得不愿动弹的黑炭,眨巴了两下眼睛证明这狗东西还活着,不过看模样也是被冻得不行了。
两个半小时了。刘强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了。门外是一条走廊,按理说他在里面猛撞声音不小,加上回音,在这安静的大半夜算得上的“震耳欲聋”了。可这么久了张婆却一点没听到?睡着了也该被吵醒了吧?
甚至刘强在想,把他所在这里面的人会不会就是一直没声息的张婆?
门这么重,又是走廊的拐角处,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风能把门给吹合上,关键是还上了锁,这不是人干的还能是别的什么干的?
想到这儿刘强忍不住到了一个寒颤。万一真还不是张婆干的呢?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他刘强为什么大半夜跑这来?不就是为了刘艳吗?谁能保证刘艳会不会提前发现他,万一身上的幻神符没用呢?等他走进了冰库然后锁上门想冻死他?
被刘艳坑了几次了,刘强可不认为对方是个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凭借本能胡搞的恶鬼。这种阴人的招数刘艳可是干得出来的!
又过了两小时。刘强已经没再去撞门了。一来是觉得被人听见的可能性不大,另一个原因是他手脚已经僵了,感觉跟木偶一样。
痛定思痛啊!刘强不知道自己这次会不会直接困死在这冰库里,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可另一股压抑的火气却丝毫不亚于对死亡的恐惧。
心道:“铁牛老头真的没乱说啊!见着恶鬼就该直接弄死才对。”
这一切,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坑成这样,前几次险死还生,这次却还看不到生机在哪儿。光是这样冻着,刘强觉得再冻个把小时他估计就得嗝屁。
说不后悔是假的,说不怨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