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的效率跟人家警察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他绞尽脑汁却没结果的事情，在李永江的手下却能用“快如雷霆”来形容。
这边DNA的比对结果才出来，还没到一个小时，第二个嫌犯就被拘了回来。
程建。男。四十岁。一米八几且两百来斤的大块头。做酒水生意的。跟已经死了的张晨认识十来年了。酒水生意也是张晨帮忙搞起来的。张晨的“韩尚娱乐”所有的酒水都是从程建这里进的货。
被控制起来的程建脸色苍白，浑身不自觉的打着哆嗦，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丝毫反抗。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这人是个硬茬。案底不少，十五岁就进过少管所，二十岁还砍伤过人，牢里面待了两年。看样子是不是给他上点硬菜？”审讯的警员有些上火。面对DNA的比对结果，这程建倒是没异议，可就是不供出另外的同伙。旁敲侧击的问了不少，可一句话都没回答过。
李永江摇摇头：“这案子上面在督办，一点纰漏都不能有。以前的那一套都收起来，心理攻势为主！一个侮辱妇女的渣渣能有多嘴硬？熬！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当然，警方也不可能就把破案的所有精力都放在程建的口供上面。关于程建在案发前后一周的所有行动轨迹都在迅速且细致的排查。所有只要跟张晨挨边的事儿都会被深挖。重点自然是刘艳受害的当天程建到底是和哪些人在一起，喝酒是哪些人，喝酒之后又是哪些人一路的。
“叮叮叮！”
李永江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号码让他觉得有些稀奇。一个人走到窗前。
“刘强，你什么事儿？”
“李队长，不好意思搅扰了啊。我是有些事儿想问问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有屁快放。”
“是是是。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在冰库里面拿走了什么东西？嗯，物证，对对，就是物证。我想知道有哪些物证被你们带走了。”
李永江嘿了一声，没好气的道：“刘强，你自己的嫌疑现在都还没洗干净你不知道？没抓你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想来我这儿探虚实？胆肥了？”
“哎呀李队长，我这人有屁的胆子，这都是被逼的。我担心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到时候可是要出事儿的！”
“能出什么事儿？你别跟我再提你那一套鬼话了！你不是说保证能在张晨的丧事上逮住你说的恶鬼吗？还说让我亲眼瞧瞧？结果呢？行了，刘强，你消停点，等我这边忙完了再来说你身上的事儿。”李永江说完也不管刘强了，直接挂断。
“喂？喂！艹！”刘强愤愤然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脸气鼓鼓的在屋里来回渡步。
刘艳没有在张晨的丧礼上出现，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纠结了好久他才想到了一个能解释得通的原因。
张青，也就是张婆死了。死了人都是大案子。发现死人的地方就成了案发现场，逻辑上来说警察会从这个案发现场带走一些他们觉得蹊跷或者可疑的东西当做证物或者样本回去细查。那会不会有可能这些被警方带回去的证物里面也包括了那件刘艳的执念之物？刘艳跟着去了警局所以才没在丧礼上出现？
有了念头自然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壮起胆子给李永江去了电话。可谁想对方根本不信，没说几句直接就挂了电话，理都不理他。
现在怎么办？没办法！只能祈祷自己猜错了，或者警察局里自有浩然正气能够压住刘艳，使其不敢乱来。
警察局里有正气吗？刘强撇撇嘴，但愿吧，小说里不都这么说的吗？
“李队！有重要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