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新买的闹钟催命一样凄厉的嘶吼,硬生生的中断了刘强的美梦,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昨天晚上跟王峰喝酒喝到大半夜,最后怎么睡下的都已经记不得了。悲催的是当时喝着喝着居然忘了今天上午一早还约了人。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自己,在冰箱里找了根黄瓜,洗了洗就张口啃。已经快九点了,来不及去吃早饭了。
公交车上,人不少,刘强抓着扶手,接了一个电话,约的人已经到了,在催他,连忙道了声对不起表示有点堵车自己很快就到了,让对方在等等。挂上电话眼睛不经意的瞄到坐在身边的一个大叔拿在手里的报纸。头版头条很醒目的写着:跳桥女子背后的罪恶浮出水面,警方雷霆之势以振清明!
这说的是刘艳。两天前刘强就知道了,是李永江特意打来的电话。三个嫌犯已经齐了,死了两个,剩下的已经全都招了,卷宗已经移交了检查方,接下来就是法律的严惩。受辱的事儿算是昭雪了。
刘强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就挺舒坦的。恶有恶报啊,大快人心不是?至于说刘艳下去之后,怎么解决她自己身上背的因果,那就不是刘强在意的了。下面的事儿比上面可粗暴多了,断不会轻饶了去。
解决了刘艳的事儿之后刘强兜里多了不少钱。甚至都够他在当地买一套偏一些小一些的二手房了。所以他在家里躺了一星期才恢复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运转了,以前一个月能接一两单活计就算是不错了,可现在居然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找上门来。忙得有些不适应了都。
事情一多,光靠刘强自己一个人就顶不住了。寻思了好多次,才把之前一直跟着他打临工的陈志东给拉了过来,算是长工了吧。帮着他跑跑灵堂,联系联系杂事。
下了车,隔得老远就看到陈志东东张西望的在一家小茶馆门口站着。
“强哥,你可算来了。里面那位脾气不小,你再不来可就要黄了。”
陈志东跟着刘强跑了快一个月了,身上的那种老瘪三的气质还真少了不少,虽然看着还是觉得寒碜可总的来说也不会觉得这货“不是个好东西”了。
茶馆里等着那位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打了发胶一丝不苟,手腕上的表也是亮闪闪的。整个人的派头很足,不似平头小老百姓。甚至看起来不太像本地人。
“曾总,这位就是刘强刘先生了。”陈志东介绍道。
“不好意啊曾总,路上太堵车了,公交又慢,让您久等了,对不起,对不起啊!”
伸手,两人握了一下。对方倒也没真要发飙什么的,点点头,算是揭过去了。
曾总,曾长贵。贵阳人。做水产生意的,也涉猎地产和零售业,算是个大老板了。普通话说得不太好,不过言词简练老道,颇有一番气势。
来找刘强是从朋友处打听来来的。说刘强是个奇人,能耐不小,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江湖骗子能比。
高帽子刘强不戴,也不没去打听自己怎么就名声传到贵阳去了。只是在认真的听曾长贵讲事。一开头他就觉得这事儿不太正常。对方找自己,绝不是做寻常的法事之类。
果然,简单的介绍之后,就听曾长贵道:“前段时间我准备扩大养殖规模,看了好些地方,找到一处六十年代初修的一个大水库。水库的水质不错,适合网箱养殖。当地镇政府也很有诚意,很顺利的就谈了下来。
你也知道,衙门的人都好面子。签合同的那天还特意搞了一个仪式,我自然是无所谓了。没想到却出了幺蛾子。三四十个当地的村民拿着锄头上来就闹事。砸了场子不说还伤了我这边几个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