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扑了个空,细看时眼前已是漆黑一片,却哪里来的聚宝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在床上来回摸索,却也一无所获,口中嘟囔:“这叫什么事儿,不能够呀,难不成...”。念及此处,不由得一颤,登时僵在原地,登云楼闹鬼!
山羊胡回过神来,转身要逃,忽感脚腕一紧,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扣住,本已断气的黄发汉子趴伏在地,脑袋高高抬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死盯着山羊胡,山羊胡苦求道:“二哥饶命....饶命...”。
话音刚落,黄发汉子手一松,脑袋一垂,重重撞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山羊胡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直落,吞了口口水,使劲儿甩动大腿,奈何黄发汉子手扣得太紧,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
山羊胡哆哩哆嗦地蹲下身,逐一坂开黄发汉子的手指,刚要出门,却见眼前人影一闪,霎时便不见了。山羊胡仅存的勇气轰然而塌,“妈呀”一声叫了出来:“鬼!有鬼!”。
山羊胡声嘶力竭的喊着,后来竟作声不得——他的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扣住。山羊胡手刨脚蹬,心中一凉,知道这回算是彻底玩完了。
心念刚刚及此,脖子一松,掐住脖子的手突然松开,山羊胡如面条般一声瘫坐在地,身子已经散了架,大口换着气,四下打量却仍是不见人影。
山羊胡惊魂未定,一男一女骤然从眼前飘过,身影太快,乍隐乍现,不等山羊胡看清楚,两条人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山羊胡之属!他连滚带爬的来到门前,身子向外一探,竟似是撞到了什么事物,砰的一下被弹了回来,已被摔的七荤八素,闷哼一声,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山羊胡意识稍微一模糊,却见门口处立有一对男女,二人足不沾地,飘身半空,根本不理会山羊胡,互相深情凝视,那男子不过三十出头,倒也算是平头正脸,有些气质,却偏生一头白发,面无血色,身披长大的花色衣衫。
女子乌发及腰,天生的一副娇媚相,加之脸上浓妆淡抹,更显得百般妖娆,一袭白色长裙垂在地上,双手把着玩肩上一缕黑丝,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痴痴一笑,食指在女子面颊轻轻一剐,那女子含羞已把头深深埋进男子怀中,男子得意,仰天而笑,声音尖锐刺耳,刺骨挖髓。
山羊胡浑身似泡在冰凉的水里,噤得气也透不过来,使劲儿咬着嘴唇,手按刀柄,忍着哆嗦,动作极慢的抽刀而出。
刀刚抽出一半,不料窗外阴冷的月光不合时宜的洒在刀身上,寒光一闪,男女立即惊觉,眉头一皱,同时望向山羊胡,山羊胡假作和善,点头哈腰的朝门口嘿嘿一笑,突然挥刀扑上。
“我去你娘的!”。话落刀至,朝那男子斜肩砍下。山羊胡经验丰富,料定如此距断没有失手的可能。可等这一刀出去了,山羊胡也傻了,门口空空如也,早不见了二人的影子。
他弓腰捉刀,身形缓缓转动,目光游至榻上,惊得一个踉跄,榻上所坐,赫然便是那对男女,二人相互偎依,深情抚摸摆弄,已是不能自已,浑似身处醉乡。
鬼!山羊胡心中一凉,刀也撒了手,纵身就窜了门外。那女子舌头吐出老长,任凭男子亲吻狂吮,看也不看山羊胡一眼,手臂轻挥,一条白绫“嗖”的一声由袖口激射而出,紧紧勒在山羊胡的脖子上,手腕一翻便将门外的山羊胡拽到面前。
白发男子红唇在女子脸上肆意游走,叽里咕噜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扰了我们的兴致!”。山羊胡额头青筋暴露,喉咙“咯咯”作响,痛苦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神...仙...饶...命...”。男子呼着粗气怪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