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约战军中。场地第一军自会搭建,若陆少爷不放心,也可亲临观看。双方各出五十人,枪棒等物,皆去锐利头部,只以杆部涂抹白灰等物。若是李雄此战失败,自会交还花秋小姐,并与天会永世和好。”
“李雄倒是有心。”陆豪将回信看了一遍,林鸿也看了看,微微颔首:“大哥,可有人选么?”
“五十人,我自有安排。不知二弟三日后可有闲空?”陆豪微微一笑道。
“当然!”林鸿昂首道:“顺便,也找三弟来吧。我们兄弟三人可是好久未曾相聚了!”
“哈哈哈……”
穆文端坐府中,面上呈现出一种极其兴奋的红色来。借白莲教徒一事,穆文不仅灭掉一心腹大患,且并不使川岛金圣生疑,而又暗中杀掉了张龙,还得到了陆正虎的信任!所谓一箭四雕,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穆文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将置于桌上的地图拿起翻看了下。
自1928以来,上海又增杨行、大场、七宝、薛庄、南浦五区,其中杨行、大场、七宝、薛庄四区皆在北市,自今年年初以来,多次拒缴例费,大场区与杨行区的钱兴勇野心勃勃,意欲染指上海富庶的吴淞口一带地区。吴淞一带归船运司管辖,尽管船运司在租界大战之时大伤元气,但依旧盘踞着固有地盘。倒是朱武盛虎视眈眈,多次挑衅。船运司如今是腹背受敌,前有朱武盛后有钱兴勇,无奈之下只得来求滕龙帮忙。
滕龙这个老家伙,多次与我为敌。穆文阴测测地想道:“上次借机清扫天会,并未成功。若是能借此事再做掉滕龙,便可顺藤摸瓜,挑起天会大清洗,到那时天会尽归我手,陆正虎又算个什么!”
他想着弹了弹手中的地图,发现尽管闸北安徽帮、彭浦李连生都被做掉,但上海北市依旧有半数之地不在天会范围之内。若是搞起天会大清洗,到时内部动荡,外部强敌侵入,确实不是一件美事。穆文合上地图,阴冷的眼神慢慢浮现而出……
水陆堂大堂之内,滕龙大马金刀地坐在首位,副堂主周路坐于旁边。二人身前,站立一众精兵良将,皆是一脸肃杀之色。
“船运司今日来访,约我共灭钱兴勇,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钱兴勇一介武夫,不足为惧。”说话者乃是滕龙手下强将赵景。赵景年方三十出头,身材魁梧,英武非凡,多次立下汗马功劳。在水陆堂口也有极其重要之地位。
“这是自然。我天会何时惧他?”滕龙颔首道。
“钱兴勇盘踞大场、杨行一带,多次拒缴例费,陆爷已下发追杀令,令我水陆堂一众兄弟剿灭钱兴勇等人,我认为钱兴勇之地盘,不足为惧,倒不如趁此时机,一举端灭船运司。船运司占据江湾吴淞等地多年,一直是我天会心腹之患,如一恶瘤生于脑,甚是恼人。若是能及早出发,调集人马一并统一北市之北,不仅有利于我天会,更利于今后上海之发展!”赵景朗声说道。
“赵景言之有理。但钱兴勇在大场,亦不是三五之日,其实力根深蒂固,也不是好吃的果子。船运司,不过清廷之遗孤,尤其租界大战,实力衰退,灭掉船运司如同探囊取物。不过江湖之事,在一理字,若是师出无名,未免……不得民意啊!”周路道。
“二位意思我已了然于胸。这样,赵景,周路二人,率水陆堂七百兄弟,星夜兼程,先灭钱兴勇,而后驻扎庙行周边,待我问过大哥,即刻进驻江湾!”
赵景,一袭黑衣杀气腾腾,身后数百兄弟,手持砍刀等物,朝大场行进而去。钱兴勇早已得讯,也带数百人马自大场区而来。双方迅速短兵相接。
“赵大哥,我钱兴勇自上海划界以来,所交例费一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