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朦亮,江白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就比较好,独自一个人穿上了便服,出去买个早餐。
太阳还没有出来,跨出总坛,就看的到敬香广场,广场上黑压压的不停来着来烧香的人。
广场最亮的地方是,中央的那尊三丈方圆的巨大香炉,炉体是黄铜做成的,此刻上方炉口的部分,已经微微有些通红,热量的来源是炉子里密密麻麻的香。
由于数量太多,形似一只被点燃的刺猬,炉子的左边有一个掏炉灰的,一身黑袍,已经染白了,一刻不停的往一旁的牛车上装香灰。
浓浓的香火,混杂着清晨的浓雾,钻到人的鼻子里,是潮腻的香味。
江白就这样静静看了半个时辰,不解越来越浓,上香与他们的修仙无关,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来了,难道不应该在家祈祷吗?
江白走上前去,找到停下来歇气的掏香人。
“什么时候这些人都开始来敬香了?都求的是什么?”
掏香客,是个老人,黑油的脸上,飘满了白灰,裂开嘴,是参差不齐的黄牙。
“公子,你是里面的人”,老汉掳掳嘴,向着总坛的方向。
江白此时一身便衣打扮,加上年纪尚轻,没有丝毫架子,老汉自然不会认位是个什么大人物,多半是总坛里打杂的吧,语言神态里多了几分随意。
这几分随意,反倒是让江白很高兴。
“嗯,是里面打杂的。”
老汉拍了拍身上的灰,坐在车斗上,太阳快出来了,一般这个时辰,香客会慢慢的减少,可以歇上一歇。
“里面的差事好,体面不说还干净,比我这强多了,以后讨婆娘,保准吃香的很”。
江白没想到会被调侃,嘿嘿嘿的笑。
“老伯,我这个差事也不错,这里香火好,尤其是这十来天,听说天上掉下来个姓江的仙使,传道来了,这些天穷苦人家,来的不少,和我一般年纪的老汉,老太太,听说修了仙法,身子骨渐渐硬朗了不少,少花了不少冤枉钱治病”。
“只不过,家里的年轻后生,变了,一股子扎进修仙上面,一天到晚不出门在神像面前祈祷,搁在平日,到也没什么,谁家要是出了个神仙,光宗耀祖着昵!
不过这几天眼看着就是谷雨的季节,一年之际在于春,过了这茬春雨,地里这一年,可就没什么好收成了,你说这修仙,也要吃饭吧!这到了秋里,地里光秃秃的,老一辈的心里不闹”。
“这两天,有不少人在我这打听,说是这修仙,是不是能不吃饭,我也搞不清楚,总坛里面的人又高高在上的,我们小老百姓,见不到,心里总每个底”。
“小哥,你在里面当差,帮老汉我打听打听,这么心里慌着,做什么事心里都不踏实。”
江白回过神来,笑着应承下来,告了辞,就去街市去了。
太阳大亮的时候,江白才回到房间,小书童刚起,盯着推门而入的江白。
“少爷,我们的早饭了?”。
江白提起手,才发现两手空空,愣了半响。
“忘买了……”。
“少爷你怎么了?”
小书童有些担心的问道,少爷出门了一趟,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我没事,你通知一下,下面几楼,等会开会”。
哦!小书童不敢耽搁,穿上衣服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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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江白敲着苗红的房门,半天不见人开门,不有些纳闷,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