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今完全没料到陆孔阳有这一手,但他仍有准备。
九宫阵是他布下的,那么,他就可以变。葛今再一次变换了位置,出现在阵中央,第五宫。整个阵形穿插了起来,九宫、六仪、八门、九星一层扣住一层,外一层的兵士齐齐顶上内一层的位置,以此类推,将大阵平移了一步。
因为九宫阵移位,陆孔阳再一次被困回死门,葛今召回了八神,八门与九星掉转方向再一次开始旋转,大阵原五层被合并为三层,为奇、门、甲,以八门拘住陆孔阳,三奇为子阵,六甲为母阵,阵距逐渐拉大。
最终三奇子阵悬在高空,迅速地扩张。在空中,太阳在旁边出现了月亮,分居天空两侧。还有繁星,日月散出无数道光辉,将星光两两相连,构成一幅复杂的阵图。
六甲沉入地底,地面上现出符文,纹路所到之处,草木逐渐枯萎软倒,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气。这些符文汇集在一点,与高空中的日月形成了一个闪耀着金辉的三角。而后在这个三角内形成了气灵凝的能量旋涡,就像是西部常有的龙卷风那样,铺天盖地而来,含着寂灭的气息。狂暴的能量风暴不断搅杀着,撕扯着周围的空间,一道道细长漆黑的空间裂缝不时出现。
陆孔阳燃起体内的全数气灵,再一次在身前形成了大掌虚影,这道虚影相比上一次的要大上数十倍,环绕着丝丝罡气抓向那直通天地的“龙卷风”。他必须作出反抗,尽管可能没什么用,但他不想放弃,他要尽全力耗到葛今力竭。
以葛今的境界不可能施出这种阵法的,他只不过吸收了布阵的所有兵士的气灵,这些兵士最弱也在开艮中期,而大多已在入坎,足以让葛今暂时跃境到达断巽,可惜这些兵士事后只能重新开始凝灵。倒是葛今,既使断巽境是暂时的,但过后他可借以这众多的气灵突破到上离,怎么算他自己也不会亏。那位长老既然说过只要能杀了陆孔明无论怎样都可以,那么牺牲一队兵士换来一位上离也没什么。
那巨大的手掌与能量旋涡相接,未等手掌握住,便被旋涡外的狂暴气流搅碎,其间的气灵也被吸纳了进去。
这边陆孔阳吐出一大口发紫的血液,支持不住半跪在地上。他摸到了箭筒,抽出几支颤巍巍地搭在弓上,对准了葛今,拉满放出。瞬间几支箭变为万箭,箭镞上燃着淡蓝色的火焰。这头葛今看着漫天射来的飞箭,一脸淡漠,伸手举至身前,略作翻转,微微一握,箭镞上的蓝色火焰猛然变大,吞没了箭身,化作细灰落下。
陆孔阳再次吐出一口血,彻底软倒在地,弓着后背趴伏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葛今,中震与断巽之间的距离是不可能弥补的,尽管葛今是个“假断巽”。
转眼那能量旋涡已来到了跟前,陆孔阳感受着身上无尽的撕扯带来的痛苦,叹了一口气,
“命该如此……”
遂闭上了眼晴。
一边的葛今自始至终都盯着陆孔阳,不曾移开目光,至到陆孔阳闭上了眼睛,旋涡占据了他的视野,他才抬起了头,看了眼太阳,冲兵士们挥了挥手。
石洞里的齐光一直感受着外面的变化,直到刚才,天地间突然温度暴涨,深处又透出一丝黑夜的寒冷,他顿感不妙。因为这是日月星同时出现才会有的现象,先前星光能量大作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葛氏来的人该有多么强大,杀死自己恐怕易如连掌都不用翻。
齐光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天地间气象是彻彻底底的“水深火热”,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分明冷得不行却浑身冒着热汗。被折腾地瘫在洞内的地上。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在齐光麻木地几手睡过去的时候,气温正常了。他一个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