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名曰“方外山”,是林寒自幼生长之地,宗门之所。此山以“方外”为名,道出它远离红尘俗世,隐于天外仙都之意。实属欲界佳境,天都壮貌。
只可惜,这般美景亦免不得俗气侵染,总有人隔三差五扰乱清净,嘶鸣震天,惊得山中精怪作鸟兽散。那正是林寒的惨叫,他被其师擒拿的悲惨叫声。
…………
神伤内敛,思绪回转。林寒抬头望天,似感慨又似回忆,仿佛是要将眼中晶莹掩藏,不让其落下。
“我平生未曾见过雪,仅耳闻未目睹,只听描述,又怎能领略其美?于是我便对雪多有向往憧憬。十分想看一场雨雪,然而当我第一次见到雪的时候,望着满天飘雪的刹那,当初的那份感觉,却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前辈,不入其境,焉能明悟己道?”
不深入其境,如何能够明悟自己的道?!
这句话撞击着物本的心灵,使得他思绪飞扬,念头仿佛回到了最初,再次经历了前半生,从中他发现了自身的问题。
顿时,物本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原来如此!自己常言入世,但却不曾真正入世,难怪自己总是停步不前。
“小友如何得知我的问题所在?”
“原本不知,但当听到江碧言其师云游之时,方明白诸事。故而我有此番想法,仅自家猜想,见不得准。”
“撒拓终归快我一步,我是自叹不如啊!”物本叹息道。
“恕晚辈直言,前辈虽言入世,以人为基,然前辈亦为人,却自视甚高,以天神自居,俯视苍生万民。此番作为本就与己道相悖,故而领悟迟迟不得存进,感悟、功法和招式总有瑕疵。”
物本细细想来,林寒之言不无道理,忽地,物本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痴活数载,却不及小友通透。”
林寒摇头:“非晚辈思绪通透,我早已言过,是‘平天子’前辈有大智慧。”
“唉!他最终还是走到了我的前面。”又是几句感慨,之后,物本望向林寒,笑道:“小友今日多番点拨,方某没齿难忘。我观小友剑法超群,纳万法为一,不若就此传授小友一套我自创剑法,权当我的回礼,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林寒修炼的乃是窥剑术,需阅览、吸纳万家剑法,以此求得自身剑术。所以林寒面对各种剑法,总抑不住渴望,故而听闻“浪仙”之言,林寒也不故作清高、矫情做作,而是直接了当询问剑法名讳。
“浪仙”见状,笑道:“‘问道心剑’!”
林寒盘腿正坐,面容肃穆,林寒对未知剑法,向来以庄重态度待之,保持崇敬,仿佛圣物,不容亵渎。
“浪仙”随之开始传授,从简至深,一点一滴讲解着这套剑法。
“‘问道心剑’,向来以空灵闻名,无视武道境界、罡气防御。此剑法直指本心,拷问道心,无论境界……”
…………
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