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非仙?”林寒皱眉,心中大惑不解。
“神,生而强者,不死不衰,可战天道!仙,后世长修,寄托天理,受制于天。一个存于混沌,强横无匹,另一个逆天修法,惊奇骇俗。区别所在,便是如此。”天山之主一边讲着神仙之别,一边请林寒坐在石桌旁。
随便挥手间,石桌上突然出现一壶美酒,两个杯子。天山之主拿起杯子,拱到身前,示意一下,随即当即饮入空腹。林寒见状,亦饮下此酒,顿觉心情畅顺,境界空明。
林寒面对天山之主,不再淡漠,而是充满敬意,随即笑道:“此酒非凡,竟能让我气血顺畅,内力充盈。……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说到最后,林寒颇觉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天山之主。天山之主闻言,爽朗一笑,隐藏千年的人性有些蠢蠢欲动。
“本座名讳多年未用,你大可称呼本座为汉秀。”
林寒坐着拱手道:“汉秀前辈此酒乃神仙之物,多谢。只是晚辈仍想知道,汉秀前辈召我所为何事?”
天山之主又饮一杯,缓缓开口:“本座当年让武小鬼下山后,将一弃婴收养,纳为弟子。并且待艺满下山之后,来寻本座,见你之后,我便知晓你便是当年弃婴,从而在幻域指引。”
林寒忽然站起,表情惊讶,瞪大双眸,一脸惊讶又带有激动。
“你,你知道我的身世?”
天山之主摇头,淡笑道:“此事关乎天机,日后,你便会知晓。你印堂隐有黑影,近日恐有一劫,唤你前来,便是要教你渡劫之法。”
“请赐教!”林寒闻言,毕恭毕敬行礼开口。
“绝情忘义,剑法自成,波劫尽去。”
…………
半月后。
林寒手握着回鞘宝剑,向着眼前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弯腰抱拳,行礼道:“多谢汉秀前辈,晚辈今日特来辞行。”
天山之主浮坐云床,听到林寒话语,睁开双眸,“道陵便在神道等你,他会直接将你送至‘停泊’。日后,若有境界停滞,便来天山,神道洞开之法已然传你,他日上山便可畅通无阻。”
话罢,天山之主再次阖眸,不再言语,仿佛一座石雕。
林寒沉默片刻,看向祂,终是开口:“汉秀前辈为何……助我?”
“缘法!”
林寒不解,天山之主也不予解释,见状,也未多问,只道了声“告辞”,便已离开。
冰封的心早已解冻,他已不再是那个少言寡语的无情剑客。
待林寒离去之后,天山之主霍然睁开眼睛,看向虚空某处。眼中意味深长,随即,天山之主嘴唇翕动,不知言语了甚么,空间突然震荡片刻,而后平静下来,天山之主随之再次阖眸,冥想存神。
第三境,真实之地。
张道陵站在庞大的龙躯前,静默的站着,似乎等待的那人不来,他便不会走一般。
当真有女子不至,尾生不去的精神!
突然,张道陵眼中一亮,旋即转过身子,看向身后。那好似山壁一般的龙躯上,霍然出现了一道光门,下一瞬,林寒便从光门内走了出来。
见状,张道陵抱拳道:“贤弟,让为兄好等啊!”
林寒讪讪笑道:“着实耽搁了,还望昆兄海涵。”
“无妨,本就是玩笑话,怎会动真格呢!”张道陵含着笑,挥了挥手。
林寒经天山之主提点,多日来,在天山居住习武练剑,张道陵又奉师命,与之对练。久而久之,二人打出了感情,便义结金兰。张道陵为兄,林寒为弟,二人当有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