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隐收起调笑之心,看着怀中白小棠,开口:“方才,怎么回事?”
一众捕快亦开口询问,白小棠是直接涉案人,她的口供,极为重要。
“刚刚我出去吃饭,谁知,刚走几步,便碰到那流氓抢老人钱财,我看之不过,便出手教训。抢回钱财后,便给了老人,让其离开。然而,我却没想到那流氓竟趁机偷袭,所以之后,我才会被打的仅剩拖延之力。”
白小棠如实回答,没有错过一丝细节。
“不愧为白捕头之女,正义勇敢,颇有白捕头当年风气。”其中一位姓陈的捕快赞道。
白小棠认识他,当年此人时常跟随在她父亲身边。
“陈叔谬赞。”白小棠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
一阵寒暄过后,众捕快因公事不得不离开。王隐便让几个捕快,将剩下的鹅带走。也算谢意。起初众捕快推辞,然而白小棠亦执意相送,众捕快也是无奈。便收了,随之执行公务而去。
于是,只剩下王隐与白小棠二人。白小棠仍靠在王隐怀中,而王隐竟不自知不妥。
白小棠轻咳一声,道:“你……你厌女之症好了?”
王隐一愣,随即脸色突变,急忙起身。这一变故,使得白小棠一阵踉跄。
“方才,我救人心切,忽略了男女之分……”王隐几欲解释,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憋的满脸通红。
见状,白小棠原本的气恼也生不了,只剩一脸笑容。
“好啦,逗你的。既然鹅已卖完,我们回去吧。”
王隐点头,随后,白小棠买了些许物件食材,便与王隐一同离开城池。
回来的路,并不寂寞,王隐对白小棠的抵触,也消了很多。二人有说有笑,但笑的却总是白小棠,王隐是被笑得那个。
忽然,王隐道:“你,想加入官府?”
白小棠沉默,手中把弄着野草,久久不语。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王隐不解。
“我爹就是官府中人。”白小棠低着头,回忆着过往,“他忙的时候,一年回不了家里三次。”
她笑笑,像是回忆到了开心的事情,“但是村里人都以他为荣,他在的时候,村里没有一个人敢闹事。我从小就喜欢听她讲办过的案子,捉住的恶徒。他常说,人生在世,当对得起天地良心,存正气,行正事,得正果。但是,人心莫测,好人再多也不为过,坏人有一个,便足以祸害一方。他身为官府之人,应秉持正义,执行正法。”
闻言,王隐缓缓道:“他一定很厉害。”
“是啊,他的身手不比你差。”白小棠得意道,“想当年,他已经可以进入神捕府,但是……但是……”
说到最后,白小棠眼睛开始红润,“他死了,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我知道。”他点头。
“可是你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王隐皱眉,静等着白小棠告诉他。
“当初,朝廷曾剿灭了邪教,然而,却遗漏了一些余孽。神捕府下令,各地衙门当协助办案。而我父亲正好赶上,与十大神捕之一并肩作战,缉拿邪教余孽。但是我父亲毕竟仍在战意境,被其击败。
然而我父亲生性倔强,自不会放其离开。于是,死拖住他不放,结果,那人砍了我父亲双手。虽断了双臂,但是我父亲并未熄灭心中之火,没了手,便用嘴咬住。那人不断殴打我父亲,直到神捕府来人,也停了下来,然而,我父亲的生命也随之停息……”
话音越来越小,哽咽与呜咽却是越发明显。一股悲伤与无助,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