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愣，旋即答道，“当然是做了错事。”
“那你做的，是错事吗？”
听了这话，云慕再次语塞。
解放妖族这件事，是火神艾诚召他来此的目的，相当于是他生于此世，最初便被赋予的使命。就像狼捕食羊，不会考虑这其实是在杀生；而羊不断吃草，不会考虑这么做可能有损环境。
那，都只是它们生来就有的使命而已。
因此，从其他角度来审视这件事会有怎样的结果，云慕还从未想过。
他只知道，这是实现自己价值的一条独木桥。
“不知道……”.良久，他终于开口。的确，按嘉雨的说法，元素之神们乃是神界的中流砥柱，既然是火神的请求，想必不会是什么大非之事。然而他又知道兰溟一众曾经霍乱宇宙，自己要是随意给放了，无异于放虎归山。
“慕慕也有自己的理由的吧？”零星放缓了语气，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任谁，也不能剥夺你拥有目标的权利。所以慕慕只要坚持下去，然后说服阻止你的人就行了。”
云慕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所以只要坚持下去，然后说服阻止我的人。”
很快，他便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的是面向未来的笑容。
“谢了，零星姐！”
“别叫姐，叫我小星。”零星一笑，侃道。
“这，不太好吧……”云慕抓了抓头发，毕竟就算是他也明白，朋友之妻不可欺。
看了他这副样子，零星却是马上笑了起来。
“慕慕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捉弄呢。”
“姐姐有点坏心眼啊。”云慕也是一笑，屋子里便洋溢起温馨。
少顷，零星便主动回归了主题：“慕慕你的问题，我就说了。其实打开裂隙之所以难，倒不是修罗告诉你的难以寻觅，而是能量不够。那就像牢房，关上容易，打开难。”
“就是说，我需要补充能量吗？”
零星点点头，继续说：“有一件东西，若得到它，就相当于拥有了全宇宙的能源宝库。目前为止的所有记载，都指向这个东西蕴含的能量是无穷的。至少，能用尽它能量的人，还没有出生。”
虽然在这个处处都有奇迹的世界里听到这个，云慕已经不太觉得惊讶，但以往的认知让他还是觉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要是真的有，无疑比百万颗核弹加起来还要危险。
“它是什么？”然而话说回来，纵使危险，他云慕也得去探探不是。
“四圣器之一，‘永恒的漩涡’。”零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圣器，这个名字勾起了云慕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之所以招来讨伐，正是因为觊觎那四件奇怪的东西，并且对它们动手了。
“慕慕，你终究还是要重复以前的使命吗？”
虽说过去，云慕被通缉正是因为跟那位叫兰溟的妖皇一道企图抢夺那所谓的“圣器”，但，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姐姐，过去是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要是我以前想要它是出于私心，那被政府通缉自是活该倒霉，现在争取到了宽大处理当然应该改过自新；但现在，我有了不同的目标，为了它，我不惜一切。”
云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嘴上说着不惜一切，其实他现在早就没什么东西值得可惜的了，孤零一人，无家无室。
所以，就算再次失败、落得彻底无法翻身的下场，也造不成多大的损失。也正因如此，如果云慕再次做出相同选择，代价要小得多。
“我明白了。”零星点了点头，“漩涡的保管者，是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