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法不责众,管教他罚不过来。拱辰兄,可愿与我共进退?”
石星暗暗吸了口凉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避开话题的核心,继续就上疏的合理与否与曾同亨辩论:“此事有些不妥。皇上在立太子的事上或许是真的心向着三皇子,那也只是因为宠爱郑贵妃,爱屋及乌罢了。我听说三皇子天资并不聪慧,又被郑贵妃宠溺得不成样子,并不具备继承大统的器量。皇上天纵英明,又岂会不察?若是贸然上疏,我等落个违约背信的骂名也就算了,但恐惹恼了皇上。以他的性子,一旦对你腻了烦了,你讲得再有道理他也不会听。不听犹可,怕就怕还要故意跟你对着干。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唉。”曾同亨对石星彻底失去了耐性。他烦躁地将两手一摊,大声道:“拱辰呐拱辰,当年那个刚直敢言的石星石敢当如今哪里去了?去年内阁四位辅臣里有三位请辞,才换来一纸推三阻四的诏书。就这,还看不到一丁点要兑现的意思。废长立幼,有违伦理纲常。我等做臣子的,切不可一味迎合皇上,否则就是不忠!”
最后一句重话出口,饶是石星为官多年练就一身上好的涵养功夫,也听得不禁心头一震,眼皮发跳。以自己与曾同亨私谊之厚,竟遭如此呵斥,石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于野,你这不忠二字从何说起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