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周五,许西安开着自己新买的路虎有意路经North Lamar区的一栋房屋前,那是严婉晴与张诗琪合租的寓所,位于蒂斯达尔(Tisdale)路7713号,只见他借给严婉晴她们用的车停在门前,而且他事先知道周五严婉晴没课。就停下车来敲门,隔了好久,许西安几乎快不耐烦时,张诗琪把门打开。
“许西安是你呀,找严婉晴吧?可严婉晴今天下午她们法学院有讲座”。
“怎么过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想藏严婉晴呢?”这时许西安才认真地看看张诗琪的模样,姿色尚可且擅装扮,眼神游离口唇润莹,好像是刚才化的妆。
“没有了,我刚才跟家人Skype视频呢?呵呵。”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谎撒得有些低级,因为现在奥斯汀的时间在中国是正是午夜时分。
好在许西安正在捉摸严婉晴的影踪并不细忖她的回答内容,但猜到在门口等的几分钟时间内张诗琪是特地施了施粉底涂了口红什么的,这让许西安心里有些得意,对面前的这个女孩也多了三分好感。
“嗯,明白了,那麻烦你……”
正准备让张诗琪捎话准备再约严婉晴,被张诗琪迫不急待地打断。
“讲座完后一般会与教授聚餐的,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今天上午好晚才起床忙赶校车,昨晚跟人电脑视频了好长时间,他男朋友从国内专门追过来了……”严婉晴昨晚是跟父母谈唐克文的事情,而唐克文在张诗琪的嘴里又成了从国内来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果然让许西安一时想问个究竟,这也正中张诗琪的下怀,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从严婉晴,到他们自己的故事,张诗琪专门为许西安泡了自己最喜欢的鲜桔茶。
“哇,什么茶这么好喝?”
“鲜桔茶。我自小就体寒,喝这种茶最舒服了。”
“怎么做的呢?”
“简单,将新鲜的金桔汁挤入热开水中,加冰糖,再不然就是多放一只随身红茶包,就是名符其实的鲜桔茶了。”
“这么简单呀。”
“一定要注意两个诀窍,一是鲜桔茶都用煮的,要放在炉上烧煮,这样会让鲜桔的味道更开,酸味更能提炼出来。煮过鲜桔茶的人应该都有这种感觉,鲜桔的酸味够香,但那鲜桔的酸有时会有些呛,所以可加一些冰糖去中和这酸味,总之,要让鲜桔茶又酸又甜就对了。”
“第二个窍门呢?”
“就是一定要用我们家后院的桔树喽,我每天都会摘一两个的。还真是的,这美国人不吃的桔子在我泡成茶后就特别有家乡的味儿。”
这番畅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两个钟头过去了。
张诗琪让许西安知道自己出生于东北的老工业基地,毕业于沈阳一所不知名的高校,却勤工俭学作模特,是位独善其身志向远大的独立女孩,而不让许西安知道的是,这位来自东北农村家境一般,生性逞强不服命运,大学三年级时被一个副局长包养,毕业前以照片发给他老婆孩子为要挟赚了一笔来美国留学的生活费;而许西安让张诗琪知道自己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年青时就出过国见过世面,从小就把自己放在英国读书,母亲常居香港打点商业事务,算是个商界女强人,经济上算是宽裕一点,而不让别人知道的是他父亲是国内副部级的官员,高级知识分子的来历是父亲曾经是当年又红又专的工农兵大学生,八十年代仕途顺利,为官任上又有大学俯首上门奉送来博士学位,母亲及家族依着夫君的关系,90年代起搞起金融公司,一唱一和,赚钱如海边集沙。
面颊绯红的张诗琪显得越聊越与许西安投机,而当许西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