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许西安去律所与何律师见面,签好一些书面文件,留下欲售房产的一套钥匙,一切办妥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手机响个不停,是许西安老爸从国内打的电话,之前从未在这个时间段打过电话,这让许西安有点不祥的预感。
回到位于西湖橡树区的住宅,许西安马上回拨了电话,“爸,有什么急事吗?您怎么还不休息?国内这个时间点儿上……”
“西安,你在美国那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语气十分严厉的。
“爸,这是哪里话呀?!您上次打电话交待我的事情,我都记得呢,现在低调得多了。”许西安心想难道是因为卖房的事情。
“多低调?多低调?低调到伤人性命吗!你是要毁了你自己,毁了我们家吗?”
许西安听后大吃了一惊,没想到父亲竟能闻得风声,不用问,一定是赵君格那厮嘴巴不严。
“爸您别生气,我知错了,我真是不肖子。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赵君格的主意,他……”
听儿子这样回应,本还存得一丝希望能得到儿子断然否认的许父立即明白确实有这么当子事,痛心不已,“人家赵君格有什么把柄,可以‘胁迫’你去杀你的相好?兔崽子,你还要撒谎到几时?”
许父打这个电话的之前的那个下午,他让王秘书请在等候室守候的赵建敏厅长进来,赵君格的父亲急匆匆地来到他的办公室,许来平书记像往常一样客气地用好茶招待这位自己亲手提拔,也一直为自己鞍前马后的“小赵同志”。
“小赵同志”问:“许书记,组织部的周部长昨天上午被纪委约谈,现在还没放出来,大家都私下议论这周部长眼瞅着又要被双规一个了。您这里有没有相关的消息,您是我的老领导,我一直非常敬重您,也一直关照我,我是怎么的人您最清楚,我可说是一贯恪尽职守,勤勤恳恳,忠诚不二,只是就怕老周进去乱咬人,连累到我们。”
听到“小赵同志”竟敢用“我们”两个字将二人捆在一起,心中泛起一丝不悦,心里想着“你也配?”
“小赵呀,别害怕,只要身正咱就不怕。纪委这次谈话,省委是事先知情的,当时我也参加了,主要是了解一下省里三大工程中暴露的可能的腐败问题。你是我多年一手提拔的,这件事情,我是对你充分信任的,如果纪委找你谈话,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一定不能说。必要时你要主动承担一些责任,我会向上面通融,工作工作,把小事化了,大事化小,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主持工作的。”
“小赵同志”听后背后一阵阵发凉,斗胆一问,“那许书记,哪些属于可以说,哪些属于不可以说呢?”
许书记为这个“小赵同志”的不懂事而有些生气,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官场多不如意,赵建敏来之前已有两名老下属向他紧急求援,其中一个被采取强制措施后自己放手捞也似乎效果不明显,十分恼怒,这种心情之下,再碰上赵建敏这种货色,令他不堪其扰,厌恶得很,遂站起身来送客,“好了好了,我还有个重要的会,如果还有什么具体的问题你可以找王秘书咨询一下。最后送你两句话:一,进去不可乱说话,二,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联系。我们的反腐大局上是正确的,但有时会错误地把一些工作中的局部失误,和探索过程中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当做腐败问题来看,不过,只要我还在,你以及你的家人就不会差到哪里,你放心,毕竟你的工作成绩摆在那儿嘛!”
许书记说话的同时,伸手按响了电铃叫进来王秘书送客,“小赵同志”忐忑不安地离开这间宽大豪华并配有欧式卫生间卧室的办公室,走出几步,心有不甘,盘算着自己实在不愿坐以待毙,任人宰割,成为他人牺牲品,遂转过身来,请王秘书暂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