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的时候,
歌唱着明天的云彩。
三生石静默的沉重,
洗涮着如水的年华。
穿越时间的爱恋,
是柔情似水的温柔。
流淌着故人的心血,
才能润洗无边的花海。
看不见五凤楼的璀璨,
只愿平平安安,
可以有一叶渔舟,唱晚歌。
白发相对的沉默,
胜过千年的不灭。
娇花绿叶的凄惨,
化作此世的恩仇。
纵然柔情似水满面红,
难掩金铁喧嚣战鼓声。
幽幽紫火,点点微光。三生石铭刻登彼岸,忘川水沉默埋白骨。彼岸曼陀罗花血色成涅槃,此岸曼珠沙华妖娆透重霄。年年岁岁花常在,岁岁年年冤魂留。黄泉路百川通曲处,五凤楼万古伫立时。
佛曰:“此岸生尽,彼岸重来。”可叹一碗孟婆汤,泪光里,此生缘灭,纵再踏彼岸,知谁人功过前秋。冤魂有怒,入炼狱百世煎熬。人亦有情,忘三生,谁人无愧。一声虔诚拜神明,只换得百载光阴过。
冥界,忘川水畔。一侧是血色曼陀罗花,一侧是曼珠沙华。花间小径,披头散发无眼鬼。大概这里已经是黄泉路上最美的风景,即便花叶永生不复见,更多残血缺形人。今天奈何桥上指路紫火幽幽摇曳,千百年来从未抬头的孟婆终于露出了满头银发下布满皱纹的脸角。一丝苦笑,一碗孟婆汤在不经意间打碎。厉鬼的哀嚎打破了冥界沉寂的天。黄泉路上,一队鬼兵押着长长的队伍,缓慢前进其中有一人器宇轩昂,白衣素服,虽是面容憔悴,却隐隐有威严之气。不知是哪朝哪代圣贤王,亦或是辅帝兴业勤劳相。临近忘川水,正式踏入冥界的地方。在曼珠沙华的花海里,原本哀嚎不断,咒骂不绝,鞭声凄厉,阴兵怒目的队伍变得祥和,只见那人目光专注看着曼珠沙华,像是恋人初见,又似故友重逢。在等待过桥的过程中,他辗转四望,看着刚才经过的花丛,目光充满着眷恋。一声鞭响,他沉默前行,他深知反抗的结果,可怜人间即便称王为相,到如今却是一无是处。默然前行,他看见桥边一块紫黑色的大石之侧,忘川水畔长着一枝美丽的花,在离开花海的孤单之地,也许土地肥沃。曼珠沙华美是美,却始终只是是花,而这枝却宛如纯玉雕成。在冥界昏暗的天空散发着晶莹的光,在血色河水的红光映射之下,更显妖娆。他如痴如醉的径自蹲下,背后不停的鞭打,他毫无动静。一个地府鬼兵,黑甲腾腾,踏着有力的步伐,拔出腰间的配刀,发出锵然金属交鸣之声。一刀砍下,他终于回头,这刀虽不是什么宝刀,但对付已无形体的鬼魂还是绰绰有余,多年来也少有出手的机会。但这次鬼兵的刀却宛如砍到了实体上,他的肩头流出了鲜红色的血,和忘川水的颜色一模一样,鬼兵惊呆.他癫狂一笑,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手握住鬼兵的刀,用力一扯,刀丢进了忘川水,血撒上了头顶天。他倒下了,眼中的光芒减淡,吃力的伸出手,再次抚摸那株花,血液涌流,那枝花像无情的漩涡吸收着本不该存在的血液。他的形体消失了,看来他终究是鬼魂,魂飞之日,再无存时。那支花更加妖娆,它的茎干在蜕变,是绿色,是绿叶。孟婆在桥上的颤抖的双手停止了,两行清泪流下,白发复青:“无尽岁月以来。我孟婆的罪该结束了。”说罢纵身跳下桥去。起风了,两岸红白花朵动了起来,忘川水也像鬼魂的情绪一样波动。吸足了血液,已经满身通红的花儿撞向了紫黑色的大石,血液顺着石头的纹理延伸延伸,赫然凝结出“三生石”三个字。
一叹曼陀罗花血色成涅槃,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