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下的叶片，摇晃，颤抖，迷雾重重，却没有折断它的坚韧。
这是茶的一生，也是自己的一生。
喝茶，如同品尝人生。
“你喜欢的话可以去买。”陈道八可不会送给他人，“出门左转，前面的摊位就是了，记住了，报上我道爷的名号，一律九折。”
“咯咯。”总算有点作用，九折，她不在乎。
茶也喝了，玩笑也开了，韩禅放下茶杯，问：“你的当铺目前走哪一个方向？”
“你认为呢？”
穷，第一感觉是穷逼，没有任何物品，如此一间当铺，她很难以判断，走的是哪个方向。
摇头，看不出来。
“我的当铺，什么都做，只要你能给得起价格，服务周到，保证客人满意。”
瞳孔凝缩，什么都做，这已经是听到的第二次，第一次，觉得不可信，第二次，内心的疑惑散去不少。
“不知道，你这可有办法，消除罪孽？”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
当铺内，一片冷清，目光对视，是微笑？还是冷笑，还是迷惑？
两人喝茶，以此来缓解彼此的这种奇怪感受。
“罪孽，要看是何等罪孽，有的人，杀了一个人，罪孽缠身，这种好解决，有的呢，没有杀人，可因为他，死了很多人，这种罪孽，那般一点，还有的，两者都有，可就难办。”
最后一句话，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韩禅身上，笑意盈盈。
生意上门，陈道八心中激动呼喊。
“不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办法有，代价是什么？
陈道八眯着眼睛，手指抚摸下巴，嘴角微微翘起来，“你觉得你能给什么？”
韩禅内心一颤，他该不会是想要……想要……。
双手抱住胸口，警惕陈道八，那个眼神，仿佛看色狼一样。
道爷不好了，你那是什么眼神，道爷又不是饥渴难耐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你一个人，而放弃原则。
“咳咳，你不要想歪了，生意是生意，人情归人情，我是不会混淆一听，你能付出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收，例如你的手臂，大腿，眼球，只要你给的起，我都收。”
“当然了，你如果不肯给这些，也可以给其他的，七情六欲，人生百态，寿命种种，我不会介意的。”
话越到后面，越是瘆人。
韩禅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是恶魔吗？
手臂，不想给，眼球，她不想当一个瞎子，脚吗？不能走路，不行，七情六欲，她……。
至于寿命，完全不能给，这是最重要的。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
“我……容许我思考一段时间。”韩禅不能贸然下决定，起身，离开，陈道喊住了她，在她诧异的眼神下，伸手：“给钱吧。”
“多少？”声音带着颤音。
“盛惠一千块，只能多，不能少。”
有钱人，不宰一下，对不住自己。
“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陈道八早知道会这样，拿出手机，上面有支付宝，有微信支付，还能直接转账，一切服务，都能提供。
看到这一幕，韩禅嘴角抽搐，现在的店铺，都跟上时代了。
给了钱，在陈道八热情的欢送下，她离开了当铺。
一路上，脑海中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应该付出什么？
四肢，还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