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该跟你讲了,但老二总是不开口,只好我代劳了。”骆文海这是心直口快还是不嫌事大我不清楚,但既然骆老二不肯讲,那这事肯定有不靠谱的地方。
果然,就听公羊柔哦了一声说:“来之前我爹倒是有提过,但听他的口气说得很随意,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我看见骆老二微微耸了耸肩膀,神态似乎有些不屑,心里顿时明白,事情是有的,但我爷爷“死”了之后,公羊乌孙就不想认账了,然后隔了二十年听说我要挖赵佗墓,就派他女儿来打探虚实。
如果我的能力不在我爷爷之下,相信这门“婚事”就能成,不然……呵呵,这个公羊乌孙还真是能算计,就不知道他女儿像不像他了。
“你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骆文海的目光无比犀利:“但如果当年他真是随便说说的,那也没什么。毕竟现在的年轻人谁又会真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回事呢,你说是吧?”
公羊柔没吭声,显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然后骆文海的目光就转向了我,我也不能接茬啊,于是笑了笑把头转开,同时抬手摸了摸左小白的脑袋,小丫头吸奶嘴的声音立刻轻柔了许多……
越往洞里走,地方就越宽敞,借助手电光的照射,可以看见洞顶上方有钟乳石柱垂挂下来,四周的洞壁和脚下的地面都湿漉漉的。
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溶性岩石在流水的冲蚀之下,会产生大大小小的缝隙以及空间,经年累月之后,洞里的道路就会变得四通八达,宛如迷宫一样。
空气里隐隐约约地弥漫着一股药香,我伸手往身边的岩石上抹了一把,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是水带来的气味,这味道非常熟悉(我在那一男一女两个‘行尸’身上都闻到过),难不成水的源头有大量药物或者行尸存在,要不然水里的药味达不到这种程度。
这时,走在前面的阿成突然站住脚步,回头轻轻喊了一声:“大爷二爷,这是什么东西?”
骆老二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嘟哝了一声:“上白骨道了。”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就见湿滑泥泞的地面上隆起一根根白骨状的坚硬物质,看着像是某种体型巨大的动物化石。
骆老二说,上了白骨道,才算真正进入了药王洞,接下去的道路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所以千万要跟紧一点。
我听见左小白又在和黄飞红嘀嘀咕咕,扭头看她,而她也正好把脑袋转过来,伸出两只小手抱住我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现在……它们知道……我们来了……”
“它们是谁?”
“虫子……”
我一愣,“虫子?”
“嗯,很多……很多……”左小白双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有些心慌地往四周看了看,嘟哝道:“爸爸……回去吧……”
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她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可能女孩子天性怕虫子,又或者那些虫子真得很难对付,正愣神时,骆老二忽然回头问我:“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虫子?”
“对,你听见了?”
骆老二停下脚步,“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李福根上白骨道之前曾经搬动过一块石头,说是锁虫用的。快,回去找找!”
说罢,他抬腿就跑,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阿成快步追了过去,我和公羊柔相互看了一眼,正要跟着走,忽听背后传来一阵极其有节奏的铮铮声,听起来像是有谁在弹古筝。
公羊柔好奇地循声望去,刚想说话,就听左小白大喊一声:“跑!”
我一个激灵,抓住公羊柔的胳膊拔腿就跑,就在这时,那琴声已经到了跟前,听起来就像在耳边弹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