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万万没想到,下一刻的他竟瞪大了灯泡似的双眼,一把飞刀正中心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伤成这样也没必要抢救了,也算是为世间节省一笔粮食。”李莫愁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功夫李莫愁便到了城东街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又脏又破的房子,“罗氏医馆”的牌子也挂得歪歪扭扭。
“这么破的医馆有人来看病吗?”李莫愁纳闷着走入了医馆。
“请问再世华佗罗大夫在吗?”听到李莫愁的声音,一个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从后堂走出来。
“事先声明,老夫之所以叫再世华佗,有两点原则:非怪病不看,非绝症不看!否则就算是给我再多的钱或者要我的性命也没用!”姓罗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说道。
“没想到这怪老头态度还挺强硬,难怪他门面这么萧条。不知道我这中的赤毒在他眼里算不算怪病?”李莫愁心想。
“小女子近来中了一种奇毒,毒发时全身燥热难耐,运功逼毒反倒更加炽热,只待流出些滚烫的鲜血方有所好转……”李莫愁把自己的症状一五一十向罗大夫交代道。
“听起来倒的确是稀奇得很。把手伸出来,我来替你把把脉。”
李莫愁将右手给了他。罗大夫仔细地诊了会儿脉,又要求从李莫愁伤口处取了点血。
“我需要回后堂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血样,过后再给你答复。”罗大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盛血的小碗佝偻着背摇摇晃晃地向后堂走去。
“那就多谢罗神医了!”李莫愁不自觉地将“大夫”改口为“神医,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已被罗大夫敬业的精神所感动,这对冷酷无情的李莫愁来说还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向一位敬业的老者表达出自己应有的尊重。
大概在外堂等了一个时辰,罗大夫缓缓地从内堂出来了。他摇晃着脑袋道:“你这个小姑娘中的毒当真稀奇得紧,凭我行医这数十年的经验却无法立刻配制出解药来。”
“那罗神医可查出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毒又是如何进入体内的?”李莫愁迫切地问道。
“若老夫观察得没错,姑娘身上的毒出自西域干旱地带的某种植物身上,这种植物之所以能耐干旱,正是因为它能分泌出这种毒素来提高自身的体温,以适应这种常年干旱的气候。”
李莫愁一字不落地认真听着罗大夫的分析,罗大夫继续道:“既然这种毒是从植物汁液中提取的,那毒必然是混入液体中的,毒液定是随着血液或体液进入人体内的。请问姑娘中毒前是否有喝过什么,或者伤口接触过什么不明液体?”
经罗大夫一提,李莫愁的大脑飞转着,她迅速回忆起刚刚在客栈发生的一点一滴。突然,她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李莫愁在客栈无非就是与何淼霸喝过几杯酒,酒是她叫的,客栈老板与她无怨无仇,没有下毒的动机,可以排除;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毒是从她伤口中进入的。李莫愁望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原来那道姑早有预谋,她边吃面边出语讥讽李莫愁逼她出手,其实她早已在自己的汤碗中下了毒,待李莫愁发作打翻桌子,她便顺手将面汤泼向李莫愁脸上,料想她必然用手去擦拭脸上的汤汁,于是又在打斗中无意折断李莫愁的剑,剑尖又很“凑巧”地划伤了李莫愁接触汤汁的手,这便做到了下毒于无形!好精妙的布局!好可怕的敌人!
“可是还是那句话,以道姑的武功,可以很轻易地致我于死地,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呢?”李莫愁困惑道。
“这位姑娘,你有在听吗?”罗大夫的一句话将李莫愁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