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吃的,赵霁月立即来了兴致,话匣子也打开了,两人便手挽手进了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
“等等,刚才似乎听你说到鳗鱼了,是吧?”听赵霁月提到鳗鱼,李莫愁有种似曾听过的感觉,她努力搜索这自己的回忆,试图寻找些线索。“哦,是了,记得在临安药铺,那个姓罗的大夫曾经说过,雁荡山的鳗鱼产的卵属极寒之物,对治疗自己身体里的炎毒有奇效。”李莫愁终于回忆起了。
“嗯,怎么了,我们雁荡山的鳗鱼可是出了名的,李姐姐既然想尝尝,那咱们今天就吃鳗鱼吧!”赵霁月开心地道。
说罢,两人找位子坐下,赵霁月唤小二过来,点了条鳗鱼,并随便又叫了几道菜。
“这家客栈的鳗鱼会是你们雁荡山产的吗?”李莫愁趁上菜间隙问道。
“那可不一定,温州这儿盛产水产,不仅有野生的,还有好多鱼户家里也会养殖,所以我们今天吃的很有可能不会是我们雁荡山野生的。李姐姐要是喜欢吃野生的,那咱们改日到了雁荡山来我家做客,让我娘亲自下厨做给你吃。”赵霁月客气地说道。
“哦……”李莫愁若有所思地长长应了一声。
不多时,店小二把菜一盘一盘地端来。
“哇,好香啊……”赵霁月闻着这香气扑鼻的饭菜,不由自主地馋涎欲滴。
“不着急,慢慢吃……”望着赵霁月狼吞虎咽的模样,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遇见时那小乞丐的模样,李莫愁不禁会心一笑,她用筷子夹起一块鳗鱼肉,送到嘴里,一阵诱人的鱼味触动了她的味蕾,瞬间得到满足的辛福感油然而生,“温州的水产品果真名不虚传。”
吃完一口鱼肉,李莫愁侧头问向身边的店小二:“小二,请问你们家的鳗鱼是产自雁荡山的么?”
“姑娘,您可真有眼力见儿,小店距雁荡山不远,每天的水产可都是当天从雁荡山上运下来的,保证新鲜可口!”小二介绍道。
“看来多服食这鳗鱼对我驱除身上的炎毒有帮助。”李莫愁暗想,她又问,“敢问你们店里有没有这鳗鱼的鱼籽?”
“姑娘您喜欢吃鱼籽?稍等片刻,我马上吩咐后厨做……”店小二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鱼籽难道比鱼肉更好吃?待会我可也要尝尝……”赵霁月口中塞满饭菜囫囵不清地道。
“没有啦,我只是一时好奇,想尝尝……”
“没想到漂亮的姑娘喜欢吃鱼籽,我们这桌正好点了一条满是鱼籽的鳗鱼,可否赏光请姑娘过来尝尝?”这时邻桌的一位俊朗公子打断了李莫愁的话。
李莫愁转头,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青年。青年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头戴一顶深灰色的幞头,一身素白干净的上衫,手上戴着一枚纯净无暇的玉扳指,一幅着有水墨山水画的折扇在他手中轻轻摇摆着,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公子!
光看这青年的行头,感觉也不像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反而像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不过李莫愁依然一口回绝道:“谢谢公子的好意,不用了……”
“那好,在下也不勉强二位姑娘,请便。”素衣公子,放下手中的筷子,吩咐身边的随从结账,便起身离开了客栈。
“好一个另类的小公子,李姐姐,咱们为何不去结识一下这个人?”
“不必了,咱们有要事在身,没必要去涉及其他不相干的人。”李莫愁见店小二将菜又端了上来,两人美美地享用了这顿午餐,吃完便也启程向雁荡山行去。
两人行了不多路,眼前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便隐约可见。
“到啦,快到啦,前面就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