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真的了,不过他在县学吃,穿的也简朴,也很少出来吃酒应酬,当是预备明年乡试的银子。”
“可怜见地,也是个命苦的!”梁娘子早晓得梅晟父母双亡,跟着祖父、叔父一家过日子,才这么一叹。
梁宁生却是觉得刚好,梅晟前途正好,梅家靠不住,袁家不出面,要是成了妹婿,梁家供着就是。
就算梅晟最后进士无望,只要考上了举人,梁家就不吃亏。
要是等到侯府那边插手妹子亲事,谁晓得是什么人家。如今侯爷安排金庄头给妹子置嫁产,不会少了,供个读书人不算什么。
梁娘子既满意梅晟家中人口简单,又担心他失了父母教养偏了性情,道:“别的都不算什么,还是多打听打听,人品最最重要。”
“同窗一年,除了钱财上略在意些,不曾听闻有不足之处。”梁宁生道。
梁娘子想了想,道:“那再打听打听他家里,看看长辈都是什么品行,就能估得差不多,还有族里的风气也打听打听,总要妥妥当当才好。”
梁宁生听了,倒是想起一件事,道:“影影绰绰的,好像听人提及梅晟的族亲被人告了,初十就要开审。”
梁娘子立时皱眉道:“那了得好好打听打听,要真是作奸犯科之事,这亲事还得再掂量掂量。”
梁宁生点头道:“那是自然,也正好看看梅晟的性情是真冷清还是假冷清。”
要是梅晟待族亲掏心掏肺,那以后少不得要帮扶一族之人;要是梅晟对族人不闻不问,则又太寡情了些。
一个孤儿,叔婶怠慢,还能顺顺利利读出来,自有有族人看顾之处。
母子两人都将梅晟视为准女婿、准妹婿,丝毫没有想到梅晟不愿意的可能。
至于梅晟现下身上婚约,金庄头讲的清清楚楚,辈分不对,逆伦之嫌,是梅晟叔叔、婶子乱点鸳鸯谱,会早点解决的。
不过,梁家母子的意思,有一条倒是与杜六姐想到一处去了。那就是,不好拖太久,最好在乡试前订下两家婚约,省的梅晟乡试中举后节外生枝。
举人与秀才不同,少年举人更金贵。
有侯府做靠山,在三河一县之地,梁家不惧人抢女婿;可乡试在京城,到时候真要有权贵看上梅晟要招婿,那梁家就不够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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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桂五宅子。
桂五从袁氏学堂下学回来,江氏早叫人预备了羊肉锅子,叫婢子摆上。
夫妻两人才坐下,桂秋就匆匆而来。
眼见桂秋脸色不对,桂五直接道:“可是食铺出事了?”
桂秋面上露出后怕来,道:“幸好五叔与重阳之前说过,铺子里早安排了人手,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原来有人买通了厨房的一个学徒,带了一包巴豆粉进厨房。这要是下成功了,吃坏了客人,百味香的名声就要受损。
要晓得百味香的口碑,就是物美价廉,要是出了食材腐坏之事,那招牌就要坏了。
这次只是巴豆粉,要是遇到心坏的带一把砒霜进厨房,这更是直接要命。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桂五打理了多年茶楼,生意场上各种手段没有看过,也听过,自然早就给桂秋说了。倒了桂重阳那里,或许是在南京之地,耳濡目染了一套生意经,更是直接将厨房当成了重地,建议桂秋严管。
就是百味香的管事伙计,也不晓得在百味香每个厨房有两个“质检员”,这个词是桂重阳想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倒是直白。
这两人除了明面上的工作,私下里也要负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