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蓝摆定架势,云小匪欺身而上。两人均无兵器,近身相斗。
云小匪的拳脚势大力沉,招招直取要害;玉蓝招式如暖风流云,将云小匪招式化作无形。玉蓝使得是武当看家绝技太极,一招一式看似缓慢无力,实则不然。太极刚柔并济,慢时如清风拂柳,快时如电光雷霆。
云小匪每一击均用尽全力,务求一击奏效;玉蓝四两拨千斤,不正面于云小匪交锋,避其锋芒,卸其力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云小匪每一招都像打在棉花上,所有力道仿佛泥牛入海。太极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云小匪觉得以柔克刚也必有其限度,想一力降十会,但实战起来,并没有这么轻松。若两者实力差距太大,以力破巧也不是不可,可玉蓝的实力,比之云小匪,只强不弱。
斗了片刻,云小匪连玉蓝半片衣角都未曾碰到。云小匪打过的架也不少,自知这样下去,必是自己力竭而败,于是变换招式,不求猛攻,想以分筋卸骨的手段拿下玉蓝。
玉蓝观云小匪势头减弱,招式也有所变换,心知肚明,依旧云淡风清,以太极散手中推手的手法应对。云小匪从未如此憋屈,那感觉,就像在泥沼之中捉泥鳅。你要卸骨,至少得抓住别人吧,可玉蓝就是那只泥鳅,抓都抓不住,谈何卸骨?
玉蓝见云小匪明显烦躁起来,心知云小匪无法应对,一面招架着云小匪,一面笑吟吟道:“少侠,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有些困了。”
云小匪不听还好,一听更是恼火,跟自己打架打困了,你是有多轻松?但长期的战斗经验告诉云小匪,此时不能乱。
云小匪一边观察着太极的招式,一边思索着应对之法。
太极柔和缓慢,连绵不断,行云流水间,妙手化乌有。此时,玉蓝周围仿佛有一个太极图案,一切攻击或被挡在外面,或被太极吸收消化。
云小匪回忆着自己学过的一切,自己战斗的过往。昔日的所有化作一道电光闪入他的脑海。自己会的自己真的都用到了吗?
玉蓝见云小匪突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知道他是正在顿悟,武道一途,顿悟何其珍贵。玉蓝也不打扰,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些精致的小点心,翘起兰花指,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刚才的武斗如此激烈,可怀中酥脆的点心却完好如初。
“你很强。”云小匪不知什么时候从顿悟中苏醒过来,看着一旁的玉蓝,很是真诚地说道。
玉蓝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满脸傲娇道:“早就跟你说我很能打的,在我们山上,我周身三丈之内,没人打的过我,想当初…”
“但我更强!”云小匪突然说道。
玉蓝没有料到这家伙刚夸自己,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傲娇之色瞬变,一脸你真不要脸的表情。
云小匪丝毫不介意预览的鄙视神情,他现在只剩下兴奋,能跟高手过招,那便是跟抢劫一样开心的事儿。
不等玉蓝摆好架势,云小匪再一次欺身而上。这一次,云小匪用的从连云山上学来的沾衣十八跌。如果说玉蓝是只泥鳅,此时的云小匪就像一贴狗皮膏药,粘在泥鳅身上。你柔,我黏着你;你刚,我黏着你;你退,我黏着你;你进,我也黏着你。
玉蓝一阵恶寒,四两拨千斤,那也要对面出力啊,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自己身上,怎么拨千斤,甩都甩不掉。
恶心归恶心,玉蓝三丈无敌的名号可不是自己吹的,见云小匪赖,玉蓝也不急,周身的太极图案消失,脚下出现一个旋转的八卦。
玉蓝变太极为八卦,正是武当八卦掌。八卦掌中,有一手震掌。云小匪刚一贴玉蓝,便被玉蓝掌劲震开,震的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