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都没想到,威尔竟然想下床走路,“砰咚”一声,他就像一只沉重的麻袋一般,倒在了地面上。
阿尔杰和弗兰慌忙上去帮忙,后者却将他们推开,凭借自己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一幕,着实令人惊讶。
在阿尔杰的记忆里,还从没见过威尔这样意气用事。在诺丁伯特玩城堡游戏时,威尔没有一次选择当征服世界的领主,他扮演的永远是商人、平民、家臣之类的角色。
他讨厌冲突,因此从不选择征服别人。如今,他试图征服自己,就像是迈出了第一步。
顾及威尔的病情,阿尔杰劝说他回到了床榻上。
“别急,慢一点。”
威尔不情愿地说:
“按日程,我应该接受第三个月的训练了才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别说了!”
阿尔杰忍不住呵斥一声:
“都这样了,就别逞能了,你的训练我说了算。”
面对这么生气的哥哥,威尔想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阿尔杰平复自己烦躁的心绪,对弗兰低声问:
“德文先生那边,能够把时间延后一些吗?”
弗兰半开玩笑地回答:
“我叔叔……就是个懒胚,当然没问题。”
从一开始无比敬仰的叔叔,变为言语中唾弃的懒胚,弗兰态度的改变,让阿尔杰和威尔尴尬地笑了笑。
说不巧也巧,懒胚德文带着一身酒气,晃悠悠地就进来了,一手抓在门框上,另一手举着一只镶银的酒壶,不停地往自己喉咙里灌酒。
“嗝”,一个厚重的打嗝声,成为了威尔和阿尔杰对这个德文先生的第一印象。
“啊?你们在找我吗?”
德文有些神经地嚷道,声音像是从公鸡嗓里发出的。
没有第一时间答复他,阿尔杰抓了抓头皮,对弗兰默默问道:
“喂,小弗兰,在中土语里,‘德文’是个什么意思?”
从通用语的角度讲,这个名字的发音,有些奇怪,阿尔杰不禁心生好奇。
弗兰回道:
“在中土语中,德与文要拆开理解,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品德高尚,知识渊博。”
然而,这些东西,眼前的醉鬼都没有。
“所以说,中土人取名字,都有些像许愿,对不对……”
阿尔杰冷冷地道。没有的东西,放进名字里。
“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
德文指了指阿尔杰,道:
“不能以貌取人,虽说我……嗝……”
他生了个酒糟鼻,脸像鸡冠一样通红,通用语说的非常惹人笑。
出于尊重,阿尔杰微微欠身,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醉汉,恭谨地说:
“德文先生,听说,摩丝缇娜请你做威尔第三个月的老师,但是……我弟弟身体未愈,需要静养,训练能不能后延一些时日?”
“嗝——”
“……”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阿尔杰的表情僵硬了,弗兰和威尔也一阵无语。
过了半晌,醉汉德文总算是记了起来,他撒开腿子做到了一张长凳上,酒壶时刻都不离开自己的手,阿尔杰注意到他的腰间挂了一柄打造精良的宝刀,刀身内侧镌刻了几条像闪电般曲折的细纹。
“训练的事,对吧?”
德文鼻孔一个劲儿的出气,说话的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