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其中一个男孩正透过门缝向外张望,眼见门外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惊疑道。
“阿水。”木威运气破开门锁,破门而入,一把抱住那两个男孩,大哭起来。
“木爷爷,你来救我们啦?我爹妈呢?”另一个男孩正是林子服,见只有木威一人,急切问道。
“小少爷,”木威一时哽咽,情切之际差点忘了林子言,忙拉起林子服和木思水二人奔下大船,踩着海水奔上了岸,绕过火海中的渔村,越过山岗,穿过树林,跨过溪流,回转到林子言藏身的农田草垛旁,看着林子言小脸上正在草堆里熟睡,脸上挂满了泪痕,显然是哭累后睡着了。木威缓缓松了口气,方才拉着林子服和木思水坐下,将那场巨风之后,如何碰上那无名大船,林归洋夫妇如何死于对手刀下,一一道来,只听得木思水咬牙切齿,林子服痛哭不止。
“爹——妈——”林子服听得最后父母死于非命,大喊一声,昏厥在地。
木威忙抱住林子服,让其在草垛上躺下。林子言在一旁咿咿呀呀喊叫,不停地望着身旁躺着的哥哥。看到这一幕,木威又忍不住老泪众横。
“爷爷,你的伤?”木思水早已看到木威腰间的包裹着的布条,关切道。
“没事,等子服少爷醒来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木威摸了摸木思水的脑袋,安慰道。
“爹——妈——”草垛上的林子服猛地惊醒,一声大喊,惊得旁边的女婴一阵大哭,林子服望着林子言,抱起哭道,“小言,我们没有爹妈了……”
木威拍拍林子服的脑袋,问道:“你们又是怎么到了他们的船上的?”
林子服早已哭得有气无力,说不出话来,木思水说道:“我们落水以后没多久,就被冲到那晚大风来临时停靠的小岛上,后来看到这艘大船路过,便请他们带上我们,哪知道一上船,就被他们关在了船舱内,寸步不能离开。”
“早知道是他们害死了我爹娘,我一定跟他们拼了。”林子服面带泪水,咬牙道,“木爷爷,你又是怎么带着小言逃出来的呢?”
木威说道:“子服少爷,我们先离开这里,边走边说,我担心那五个黑衣人无缘无故死了,剩下的人要是寻到这里,我们就真的无路可逃了。”想起那领头的黑衣人,木威心有余悸。
林子服怒道:“我跟他们拼了。”
木思水道:“阿服,我们现在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我也要打。”林子服口中如此说着,但语气已经泄了气势,明白以现在的情况去报仇是不可能的,说道:“木爷爷,您带我们修行吧。”
木威道:“子服少爷,我是老木头一根,修为浅薄,你就算练得比我厉害十倍,也难胜过那些黑衣之人。不过……“木威看着林子服诚恳的眼神,叹气道:”老太爷在世时曾与矛山上清派陈元吉先生有过交往,那一年陈先生还赠了一部经文,你父亲照此修习之后,几年间便达化气之境,如果你能拜陈先生为师,定胜过我千倍万倍,如此才能报仇有望。“林子服含泪点头称是。
言罢,木威抱起林子言,带着两个少年向西翻山越岭而去。
……
一头骡子拉着破板车行走在雁荡山的山道上,车上坐着一老三小四人,骡车已在山岭丛林中穿行数日,两日前路过一个小山村时,木威用身上仅剩的银两换来了这辆骡车,眼看着夕阳再次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林子言刚刚吃完半袋羊奶,眼睛滴溜溜转着,望着山中美景,口中咿咿呀呀说着,正是学说话的年龄,林子服一边逗着林子言,一边教她说话。木思水手中挥着鞭子,赶着骡车,回过头来说道:“爷爷、阿服,估计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