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娘就是被他害死的,快杀了他,”一道声音从张王孙身后传来,正是张王孙撞断赵元朗施法所救下的那个妇人,不知何时竟已醒了过来,那妇人叫道:“他那瓶子……那瓶子是妖术,就……就在他怀里。”
张王孙闻言,一把从赵元朗怀中扯出一个青绿色的瓶子,瓶身上画着几根细细的线条,望向那青绿瓶,说道:“你就是用这瓶子害死我娘的?”
赵元朗急忙解释道:“不,这噬魂瓶是冥教的,专吸生人魂魄,跟我可没任何关系。”
张王孙闻言,想起木思水和林子服也曾说自己的亲人死于冥教之手,心中疑虑渐升,转头看着木思水恳切的眼神,抓着那噬魂瓶一下砸在了赵元朗的头上,说道:“冥教是什么玩意儿?”
那噬魂瓶质地似乎很硬,张王孙用力不小,赵元朗脑袋上瞬间便被砸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四溅,哭丧着脸道:“冥教就是阴曹地府啊,专门勾人魂魄。”
“那你就是冥教的走狗喽?”张王孙右手菜刀依然架在赵元朗脖子上,左手中的噬魂瓶再次举起,这次是砸在脸上,赵元朗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口中已不知被打断了几颗牙齿。
“不不不,他们需要生魂,用消魂散使人中毒,然后念咒,便能用噬魂瓶强行吞噬生魂,我也是被他们胁迫的,我也是……我也是受害者,”赵元朗牙齿被打断,说话已是漏风,再加脸上浮肿,口齿不清地哭喊道:“他们要挟我,我只能听命于他们,他们每个月都要我收十个生魂,否则我就会死,这个月我还差三个,不得已,我才对她们三个下手,我……我是真的爱她们的,呜……”说着,竟真的大哭了起来。
张王孙见他哭得真切,一时心有所染,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手中菜刀稍松了一下,身后那妇人却着急喊道:“小兄弟,你千万别信他,他把我们抢来关在这里,三年来我们天天受他的凌辱,稍一不慎,就被他打得半死,你娘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但每次都跟我们念叨着放心不下儿子,说想看儿子最后一眼,小兄弟,你可要为你娘报仇啊。”那妇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王孙正自心中悲痛,一时恍惚,手中一空,那赵元朗竟恢复了些力气,趁他不被,从他手中夺走了噬魂瓶,向门口窜去。张王孙急怒攻心,想着决不能绕过这个畜生,手中菜刀猛地挥起,追上前往赵元朗后背砍去。
“”一声响,赵元朗急切间忙侧身闪过,用噬魂瓶一挡,恰好挡住了致命的一刀,腿下却一软,再次摔倒在地上,拼尽全力向门口翻滚而去,口中同时大喊“救命!有刺客!”
凄厉的喊声在屋子内震荡,无奈被小楼内的道法禁制阻隔,丝毫传不出屋外。此时的赵元朗心中已是悔恨至极,早知道就不设置这道法禁制了,没想到如今却作茧自缚。
张王孙两边上前,一下将赵元朗按在地上,举起菜刀向下劈落。
“等等。”木思水正全身心地驱除体内那阴寒之气,手脚渐渐恢复了活动,眼见张王孙举刀,情急之下,急忙喊道。张王孙手中菜刀骤停,回头望向木思水,另一只手却牢牢按在赵元朗颈后,生怕他再次逃脱。
赵元朗也听到了木思水的呼喊,镇定下来,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道:“对,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木思水看着张王孙满脸疑虑,道:“我要问他关于冥教的事。”说着,朝赵元朗问道:“你将冥教的事细细说来,如有一句谎话,我定将你剥皮抽筋。”
赵元朗心中一宽,急忙道:“放心,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一定将我知道的全都跟你们说。”
张王孙不耐烦地将菜刀架在赵元朗颈上,说道:“让你说你就快说,再废话我立刻结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