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佐领额尔赫图说:以前他驻守吉木萨哨卡时,夜里听见窝棚外有呜呜的声音。人出来追逐,声音就渐渐退远;人停止追,声音也停下。人返回去,声音则又来了。
这种情况连续了几晚上。一个胆大的士兵,竟提着刀跟随着声音追寻下去,七拐八绕进入山坳,直来到一个僵尸前,声音止住了。看那具僵尸上有野兽咬吃的痕迹,早已干枯了。士兵回来后将所见报告了。”
“哎呀,这种故事我才不要听啊,什么《太平广记》《阅微草堂笔记》有的是这种精怪鬼神的故事,我就想听听祖师爷的事儿啊,我也想知道他这么对付僵尸的。”我打断了师傅的话。
“哈哈哈,我忽然忘记了。”吕道士一拍脑袋,眼神躲躲闪闪的说道。
“我勒个去!”我倒是郁闷了,不想说你就直说嘛。
“下次我想起来了再和你说。”吕道士尴尬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忽然吕道士的手机响了。
“喂?恩,是我······”吕道士接起电话之后,边说边走到了门外,不一会儿之后,便走回来了。
“徒弟,来活了。大龙村有个老头死了,准备去做法事,你先和我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吧。”吕道士笑着说道。
大龙村离这里不远,吕道士骑着电动车带我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不到。
由于靠近城区,造纸产业发达,大龙村住着几千的外来务工人员,这里的村民家家户户都造了六七层高的小楼,当起了包租公。
这次的主家姓章,事主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因为前几年中风了,活动不便,所以是几个孩子轮流照顾的,这次正好住在大龙村的四儿子家的车库里。
“道士先生,您来了。”
看到我们到了之后,主家立刻迎了上来,递上了烟。看的出来一旦出了白事,道士先生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恩,先看看。”吕道士接过烟说道。
“谢谢,我不抽。”我摆摆手谢过了主家的烟。
吕道士随即往前走去,我马上跟了上去。
还没走进车库,我就闻到了一股香烛和纸钱燃烧的味道,里面传来了女眷的唱哭声。
事主正穿着一身青色的老式中山装,躺在床板上,脚后的小桌子上点着蜡烛,床下还燃着长明灯。
“和我一起上香。”师傅转头对着我说了一声。
死者为大,这种时候来吊唁的宾客,进屋之后先上香是规矩。我跟在师傅后面点上香之后规规矩矩的拜了三下。
床边坐着四五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头上戴着白棉花正折着蜡箔。一般来说,纸折的的元宝是供神用的,而蜡箔形似元宝,却不是元宝,是用来烧给亡魂的。
当我和师傅拜祭完之后,后面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后生,那边坐着的一个老阿姨立刻开始哭唱起来。
“阿耶阿公唉·······”
她的方言不太懂,哭唱的什么我听不出来,大概意思就是说这是谁谁谁来看来了。这也是一种古老的风俗。一般死者的媳妇,女儿,儿媳,姐姐,妹妹,甚至孙媳都要坐在床边,一旦自己那边的亲戚来了,自己就要负责哭唱,而且是唱的越响越好。
“吕先生,我阿爸是今天早上七点多一点去的·······他属羊,今年八十七,腊月十九日生的······”事主的四儿子一脸悲戚地说道。大概五十多岁,头上也散布着不少的银发,穿的衣服裤子也很一般,农村里人大多节省。
我心想世事无常,这老爷子早上七点多还在喝粥呢,一个小时之后就只能吃香烛了。所以,做人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