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嘉师点了点头,在安慰了虞妙弋三女之后,张嘉师就带着白狼,跟在对方后面,离开了这个大酒馆。
在酒馆外,一辆马车已经停泊好,张嘉师知道,对方是希望他坐上这辆马车。
而几个牵着马的人以及那个车夫,身手都不差。可以说,这样张嘉师放心之余,心中的疑惑也不断增多。因为他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手笔。张嘉师下意识忽视了某个千古一帝,因为对方直接让一个人来召唤他,他都得走到咸阳宫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
事实上,坐上了马车的张嘉师猜错了。想跟他会面的正是那个千古一帝,始皇帝嬴政。但是,这个时候的嬴政正在渭水北面的一个亭子中,听着一个年轻的宫装女子,弹着琴。
而嬴政这个时候,穿着一身深紫色的细麻布长袍,盘坐在一方矮桌后面,默默地喝着茶水。
十几个劲装男子在守护着这个凉亭。
“汐儿,你可否知道,朕带你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嬴政缓缓的拿起一个玉制酒爵,看着里面的淡黄色液体,询问着自己的女儿,正在轻弹古琴的大秦五公主赢玥汐。
“女儿不知,但是能为父皇抚琴助兴,汐儿已然心满意足。”嬴玥汐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之余,手头上并没有停下动作,连贯的琴音悠扬在这个凉亭四周一段区域。
嬴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汐儿,比如说得遇良人这样的事情吧,朕可是有想法的。”
“铮……”
琴音被一声不协调的长音打断。
嬴玥汐很快就重新回过神来,她继续弹奏被打断的琴音,轻轻说道:“父皇,汐儿并不敢有此想法。”
“荒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阴阳天和之道,若是你不愿意的话,等一会客人走了之后,再做计算。”嬴政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不再说话,而是自斟自饮起来。
事实上,嬴政嘴角的一抹弧线,说明了他的内心想法:
“曲乱则心乱,当局者迷矣。”
……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嬴政看了一眼从南面缓缓行驶过来的一辆马车以及几个骑马的人,他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默默地注视着马车。
而嬴玥汐当然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她也没说什么,只能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决定了的事情,很少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所以,她在等待。有些时候,出身在帝皇之家,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好,她的命运也一样。
突然,她想起了些什么事情,那就是这些天来,赢玥涟不时来找她的时候,最多的谈及到的一个人。她默默地在心中叹息着:“若是我也能跟玥涟一样,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就好了。”
虽然她父皇是说出了那句让她自己拿主意的话,但是她很清楚,她不会违背自己父皇的意思……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已经决定了很多事情的结果。
所以,她不敢抬起头,而是默默地继续轻抚着琴弦……
……
张嘉师在跟白狼下了马车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给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的中年人,正默默的打量着他。
而一个人拦住了张嘉师,希望他能够解下佩剑。但是,中年人则是平静的说出一句话:“无妨,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公子请。”这个人向张嘉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嘉师点了点头,跟白狼一起走进了凉亭里面。
嬴政没有站起来,而是说出了一句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