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的伤亡远比起陈平等人的估计要高。在几个小时下来,尽管田横用人海战术车轮战消耗了辽东军几乎三分之二的近战部队。但是平均下来而言,齐军需要付出将近三人的伤亡才能够换来一个辽东军官兵的死伤,早知道这么一个情况的田横,说怎么都不会在一开始就决定这么做。
可是,等他看到了前面交锋的部队居然还没有五分之一的人能够活着退下战场,他就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辽东军的战斗力。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也不容田横多做其他方面的思考了,因为田横根本就无法让对面的辽东军就这样冲过来。
可以说,正是因为田横的这一方面的打算,才会发生这种惨烈无比的战斗。
远程武器的杀伤力,事实上并没有近战的情况那么大。不是说张嘉师麾下的远程弓弩手部队不给力,而是在混战之前,很多齐军官兵就被前排辽东军重步兵所投掷出来的投矛杀伤了相当数量的官兵。
像是这么一个情况,韩信还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对于很多人而言,尤其是接到这个消息的田横,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秦狗居然这么卑鄙。
要是张嘉师知道了田横的想法,估计会很无语的对着对方轻轻摇头:“田上将军,这可是战争,而不是那种一团和气的过家家。”
但是么,说完这句话的张嘉师,估计也会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气的喘息,因为齐军给辽东军带来的杀伤确实是也让他很是心痛。
要知道这些重步兵,几乎三分之二的伤亡,都是张嘉师麾下的嫡系部队。在这么一个地方损失惨重,张嘉师能够轻松接受这么一个事情,那才叫有问题。
要知道,装备的损失,张嘉师反倒是不太放在心上,但是这么惨重的人员伤亡,在很多方面而言,何尝不是对辽东军的一个重大打击?
还好,那就是对于防御作战事实上更重要的弓弩手,并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这么一个情况还是让张嘉师在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之后,心中的悲痛稍微减少一些。
田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他的主力部队基本就扔在这么一个地方,逐渐成为腐朽在这么一片大地上的一具具白骨。
田横现在还不知道,他派人敦促留守壁垒区域的余兴,居然会被虞子期诓骗了今天的战斗情况大概之后,直接手起刀落,斩杀在营帐当中。
至于随行的人员,自然是被依旧身穿一身齐军衣甲,但是手臂上绑着一块白色麻布的“友军”,全数杀死在营帐之外。
……
回头缓缓的看了一眼地上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些许暗红色痕迹,虞子期沉默的看着逐渐进入夜幕的天空。
不一会,他被身边的虞大的一声询问打断了思考:
“家主,我们应该怎么做?”
虞子期也没有对虞大打断他的思考而感觉到升起,而是在轻轻地说出一句话:“等。”
“等?”营帐中的另外一个虞家军校尉,不解的看着虞子期。
“没错,我们在这里等。”虞子期转过身,看着自己麾下的人员,轻轻说道:“诸位应该也很清楚,刚才那人说了什么。在这么一个情况下,逆贼田横想要击败王上的可能性,已经非常低。而我们在这个地方等,只要不是面对着田横军的拼死进攻,在一时半会之际,田横也不肯可能在王上率军到来之前,再次夺回这个壁垒地区。”
说完这句话的虞子期,缓缓补充了一句话:“也许诸位还不知道,王上就是左将军。对方手中握有天子玉玺,以及先帝亲自赐给王上的定秦剑,就足以说明王上是先帝真正的传承者。”
说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