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似以佛朗、虎蹲、神飞等炮试放,以效其高下,岂专习鸟铳而已哉,火器翻释,各给各哨,使之预讲试放之法,来春为止,以前各样大炮轮回试才。”可见,朝鲜人也把虎蹲炮与佛朗、神飞等炮并列为“大炮”的。
归根结底,古人对什么样的火器才算是大炮没有一个权威的标准。《明史》论及火器时也只是含糊其词地说:“大者发用车,次及小者用架、用桩、用托。大利于守,小利于战。随宜而用,为行军要器。”
虎蹲炮的作战记录不少,但是有单独进行整理规划的不算太多:
南方平倭作战,明军每五百官兵中“驮扛”着三门虎蹲炮。“倭寇之来,每二三五百结为一簇,再不顾四面,只冲一路。任有若干兵列若干长,必不能御,但冲处径能溃围,临时得此一炮,大妙!”
北方对抗蒙古贵族,虎蹲炮亦不容忽视。戚继光非常倚重虎蹲炮,他北上时组建了新的骑兵营,每一骑兵营有官兵2700人,一般装备虎蹲炮六十门,每门虎蹲炮需要三名炮手。专家认为“以骡马驮载虎蹲炮的骑兵营,是中国骑兵史上最早的骑炮兵,它比瑞典国王阿道夫.古斯塔夫在1630年编制的骑炮兵,要早50——70年。
戚继光的战术是这样的:当蒙古骑兵逼近时,先由明军下马发射鸟铳、快枪、火箭等火器,再放虎蹲炮;双方近战时,明军则要手持钯、刀、棍等兵器摆出“鸳鸯阵”迎敌。当蒙古骑兵撤退时,明军骑兵上马追击,追上之后,铳手们迅速“下马举炮”,轰击一番,而其他的骑兵“就于马上射箭,刀砍枪戳,全胜乃止。”装备了虎蹲炮的骑兵,还可以配合步兵及战车营作战。
明军用火器攻坚的历史悠久,早在明太祖朱元璋未称帝时,派军队包围军阀张士诚的老巢平江(今苏州),“城四面筑长围困之。又架木塔,与城中浮屠对,筑台三层,下瞰城中,名日敌楼。每层施弓弩大铳于上。又设襄阳炮以击之,城中震恐。”
围城的火器有“大小将军筒”等,“四面铳炮之声昼夜不绝”朱元璋军队使用着各类强大的火器,压制着张士诚,其中应该包括碗口炮。一直到明末,明军仍然存在用碗口炮这种老式火器攻坚的例子,如在明军抗倭援朝时,就用“大碗口”攻坚。
由碗口炮等炮改造而成的虎蹲炮,性能更加优越,用来攻坚,也就顺理成章了。亲眼目睹明军攻克平壤的朝鲜大臣李元翼与李德馨,在与朝鲜国王李昖谈话时,谈到了参加攻城的虎蹲炮。《宣祖实录》记载:
“上(指朝鲜国王李昖)曰:‘虎蹲炮何如?其制放铁丸耶?如将军石耶?’德馨曰:‘如虎之蹲踞,而放铁丸矣。’
上曰:‘城中放炮,随处起火云,然耶?’元翼曰:‘以石丸为之,或以铁为之,火药之上,以泥土充之,插火则石出而飞散,火随以炽烈。’”
从李元翼的回答中可以看出,虎蹲炮可以发射“石丸”或“铁”,发射前在“火药之上,以泥土充之”,这与戚继光在《练兵实纪》中记载的虎蹲炮发射方式一致。
李元翼提到明军各类火炮攻城时又说:“倭铳之声,虽四面俱发,而声声各闻,天兵之炮,如山崩地裂,山原震荡,不可言状。”上日:“城石亦可触破耶?”李元翼日:“触之无不裂破,犯之无不焦烂”。
那么,明军在其后的攻坚作战中,为什么不能再现平壤之战的辉煌呢?那是日军吸取了教训,很多时候故意将据点筑在地势有利的山石之上,限制了明军火器的发挥。例如万历二十五年的蔚山之战,明军进攻时发射火炮,“炮声震天,火箭数百技齐发,风迅火烈,乱烧贼幕,一日连拔三窟”,并且用大炮击退的来援的日本水军。
可惜在攻打岛山时却遭受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