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意义上,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
白起对于《战争论》的好奇,主要是来源自张嘉师听说《战争论》的描述,在很多方面与克劳塞维茨的战争经验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而在某个意义上,白起认为仅凭这一点,《战争论》对于他就有很大的吸引力。
只不过白起自己都很清楚,就算是他知道《战争论》的内容,都不一定会赞同里面的内容,因为白起自己作为一个军事大师,很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本兵书无论怎么优秀,都有一个局限,那就是这一本兵书往往不过是作者所在时期的代表作。
而将一本兵书套用在不同时期的战争当中,那么很有可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这么做的人,往往会死的很惨。
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本兵书在某个意义上只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参考,而无法让一个将军完完全全按照这本兵书的描述去做。
……
《战争论》同样如此。
在某个意义上,《战争论》确实算是拿破仑战争时期的巅峰军事著作,但是很难将《战争论》完全套用。
作为作者的克劳塞维茨同样很清楚这一点,他在《战争论》的战争理论篇幅当中明确的说出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想法:
军事艺术最初只被理解为军队的准备:
以前,人们把军事艺术或军事科学只理解为与物质事物有关的知识和技能的总和。这类知识和技能的内容就是武器的结构、制造和使用,要塞和野战工事的构筑,军队的组织及其行动的机械规定等等,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准备一支在战争中可以使用的军队。在这里人们只涉及物质材料,只涉及单方面的活动,归根结底,这无非是一种从手工业逐渐提高到精巧的机械技术的活动。这一切同斗争本身的关系与铸剑术同击剑术的关系没有很大的差别。至于在危险的时刻和双方不断相互作用时军队的使用问题,以及智力和勇气的活动等问题,在当时还都没有提到。
在攻城术中第一次谈到斗争本身的实施的问题,即运用上述物质的某些智力活动的问题,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这还只是一些能迅速体现在接近壕、平行壕、反接近壕、炮台等这一类新的物质对象中的智力活动,它们的每一发展都是以出现这样的物质对象为标志的。智力活动在这里只是串联这些创造物所必需的一条纽带而已。由于在这种形式的战争中,智力几乎只表现在这样一些事物中,因此攻城术能谈到这些也就够了。
后来,战术也企图按照军队的特性为军队的一般部署制定机械的规定。当然,这已涉及战场上的活动,但仍然没有涉及自由的智力活动,只涉及到通过编成和战斗队形而成为一部自动机器、命令一下就象钟表那样行动的军队。
人们曾经认为,真正的作战方法,也就是自由地(即根据具体情况的需要)使用准备好了的手段,只能依靠天赋,不可能成为理论研究的对象。随着战争从中世纪的搏斗逐渐向比较有规则和比较复杂的形式的过渡,人们对这一问题就有了一些看法,但这些看法多半只是在某些回忆录和故事中在谈别的问题时附带地谈到的。
对战争事件的种种看法引起了建立理论的要求:
各种看法越来越多,研究历史越来越需要有批判,人们就迫切需要一些原则和规则,以便有个准则来解决战史中常见的争执和分歧,因为不围绕任何中心,不遵循明确的准则的争论,必然是人们所厌恶的。
因此,人们就努力为作战规定一些原则、规则,甚至体系。这样,他们提出了这个肯定的目标,可是却没有认真注意在这方面会遇到的无数困难。正象前面指出的那样,作战几乎在一切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