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技术是有师传的;后人并且在新的实践经验基础上进行了增补。具体成书年代是否为永乐十年,难以遽断。但书中所载火器大多限于明初水平;《武经总要》不见记载,明中后期大型兵书如《武编》、《武备志》等始收录。由此推测,本书当成书于明中期以前,后人在传抄中也窜入一些新的内容。
该书所录火器大都是“武经”不载,当时世所罕传的先进火器。它在“兵戒”后附注“神枪、弹锐、发广、粮(狼)机四器已传于世,今不复录。”又在目录中声明:“火龙神器诸件皆古韬略武经等书之所未载,乃异人秘授,用以辅佐天子,以勘祸乱,以宁帮国,功莫大焉,慎勿轻泄!”
它记载的40多种新式火器,较之宋元有了很大进步,种类显著增多,如按用途分有水、陆、攻、守、安营、偷寨、埋伏等类,按性能分有燃烧、爆炸、射击等类;已从陆地发展到空中和水上,如火箭、神飞独角火龙船等;从地上发展到地下、水下,如地雷、水雷等;由单功能发展到烧、炸、毒等多种功能,如冲锋神火葫芦、神威烈火夜叉锐、飞云霹雳炮等,既可烧伤、炸伤敌人,又可以烟、毒迷盲、毒伤敌人;火炮、火箭由单发发展到多发,如百子连珠炮,一次可以装铅弹一百枚,八面旋转连续发射,九矢钻心神毒火雷炮一次可以发射九支箭矢,四十九矢飞廉箭则可以同时发射49支箭簇,矢傅毒药,见血封喉,立时而毙,大大增加了杀伤力;尤其是集冷热兵器于一体的火器,更具特色,如飞天神火毒龙枪,枪身用铜铸或铁打成管形,中藏铅弹,枪头两侧装制毒火药筒,枪锋傅毒药,敌远发铅弹击之,近则发毒火烧之,再近则举枪用刀锋刺之,一器可以三用。这些火器,在当时世界上也是先进技术。
本书所记载的火药配方很详细,既有配方歌诀,又有用料数量及炮制方法。关于火药的配制,它提出“必要知药性之宜”,懂得药性的特点及何种条件下适宜用何种火药,才能取得火攻的胜利,“得火攻之妙”。关于火药配方,与《武经总要》的记载相较,成份显著减少,而效能增强,这是古代化学研究的一个很大进步。
《火龙神器阵法》还论述了火攻的有关原则和方法,反映了火器大量装备军队以后的军事思想。它认为天候和地理条件在火攻中至关重要,一定要做到“上应天时,下因地利”。“知天之时而善用之,斯百战百胜矣。”“苟不辨地利而用之,不得其宜,未有不舍器而走,徒资寇敌也。”强调发挥各类火器的长处,“用之合宜”,如战器利于轻捷,攻器利于机巧,埋器利于爆击,守器利于远击等。
尤其强调各类武器的相互配合,要求火器与冷兵器、远兵器与近兵器、长兵器与短兵器搭配部署,互相取长补短,“远、近、长、短相兼,分番叠出,各为阵号,闻某号而出,闻某号而入,则兵力不疲于战。火炮、火锐、火弹,此远器也,则与长枪、大刀相间;火枪、火刀、火牌、火棍,此近器、短器也,则与长弓硬弩相间。”这种配合并要根据战场情况的变化而“随机应变”。它还指出,仅有好的火器仍不能保证打胜仗,还必须“选以精兵,练以阵法”,“利器、精兵、阵法三不可缺一,一有所缺,则非万全。”并强调“器贵利不贵重,兵贵精而不贵多,将贵谋而不贵勇。”
它认为火攻在当时至为厉害,“势莫能当”,所以“不可轻用,亦不可妄用”。既要上顺天时,下得地利,还要“中应人和”,“人和”的内容是,“以仁为心,以义为军声,以明为赏罚,以信为纪律,因时以制宜,设奇以料敌。”具体提出八戒:一戒扰民,二戒反烧本营,三戒玉石俱焚,四戒风候未定,五戒火攻欲求骁勇智将,六戒火攻降军,七戒火攻杂有民众的军队,八戒残害生灵。
《火龙神器阵法》记载了许多当时不能公开的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