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取,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是浪费民力,更何况本朝之弱,且认为所谓伐辽都是童贯这一权阉勾结党羽,形成集团,鼓噪而动,以矜其功,挟恩而重,皇帝不能被奸臣小人所蒙蔽。
观宋人之言,皆以为此为背誓而启边衅,将导致兵事连年,民困于此,战争会给承平已久的宋朝社会带来巨大的负担,使得民生凋敝。并以为辽为弱国,不可兼弱攻昧,与强金为盟,与以身饲虎无异。然而这些人上书言事只不过是制造舆论,以国家社稷为重只是他们的标榜。
统观宋代,士大夫言兵事并非无稽,复燕之说更是一时之风气,时兴时淡,主和之人未必不想复燕,主战之人未必不曾有主和之议。此时之战略机会更非是天方夜谭纸上谈兵,在大的环境下,这些人反对使用武力,并不是完全的出于国家战略之考量。
他们上书虽然标榜着自己为国家考虑,但言语之中很明显有针对蔡京和童贯的意味,上书大篇幅地都是在攻击童贯,声称他什么养私兵自重,这完全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集团之倾轧可见一斑。又童贯以阉人掌兵事,兼犯士大夫之两重忌讳,况又有用兵西夏之功,为了打压其气焰功绩,又不能直犯皇帝之颜面,只得攻讦其妄图大功,其弹压武人之意昭然若示。
但是即使是没有什么人看到金国的强大将会是对北宋的重大威胁,但是这不代表当时并没有例子让北宋朝廷认清楚事实。
高丽国王也看得清楚,特地捎了话来:“辽为兄弟之国,存之可以安边;金为虎狼之国,不可交也!”此是宣和元年之事。
然而高丽国却是说一套做一套,金收国元年十二月,金国大破辽国御驾大军于黄龙府。金收国二年闰月,即宋政和六年,高丽遣使来金贺捷,且求保州。阿骨打诏许自取之。保州就是今天北朝鲜平安北道义州市。
其地近长白山,高丽辽国对此边境就有长久的历史遗留问题,金人兴起后也与高丽有着不少矛盾。其地位比之幽云十六州相似,而高丽国如此做派,献好于金,轻松取之,未有金人入寇之虞,而宋朝则与金国矛盾频出,两相比较,不知孰为之智。
但是即使是如此,海上之盟最终还是签订了。
而有一种观点认为:从地域政治观点视之,尽管宋辽各视对方为敌国,但辽国毕竟是与宋和平相处达百年之久的“与国”,而新兴的女真则更具扩张性,辽国实际上已成为捍卫宋境的屏障。
当时辽国君臣也感到宋、金夹攻辽的严重性,“遣肖客、韩昉为使臣,对宋奉表称臣,乞念前好。辽国派使臣到宋国,表示愿意向宋称臣,希望不要和金联盟攻辽。韩昉等见童贯、蔡攸在军中,直言女直蚕食诸国,若大辽不存,必为南朝忧,唇亡齿寒,不可不虑。“贯、攸斥出之。”
而这也让金国在看清楚北宋的衰弱更甚于辽国有着一个重要的前提。
……
童贯派刘延庆、郭药师率大军十万渡白沟伐燕,行至良乡,被辽将萧斡邀击,就屯兵卢沟以南,闭垒不出。郭药师自愿率奇兵六千,乘敌后空虚,夜袭燕京,但要求延庆派其子刘光世率师接应。
郭药师攻入了燕京,入城之后,兵士烧杀抢劫,没有做好防备,更没有料到与刘延庆对峙的辽国前军迅速回援,加之辽军殊死血战,刘光世违约不至,郭药师军死伤过半,不得不弃城而逃,帐下将士有被捉着,后金人所得送回。
郭药师仅数百骑逃回。刘延庆错失此大好战机,辽将萧斡断了宋军的粮道,扬言辽军三倍于敌,将举火为号,一鼓聚歼宋军。刘延庆闻风丧胆,一见敌军火光,就自焚大营,自弃辎重,仓惶南逃,士兵自相践踏百余里,粮草辎重尽弃于道路。又说安营之后,刘延庆安抚底下将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