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第二层，此时已是人山人海，中间的大厅被分为一个个小圆桌，只能供四人而坐，桌上摆着糕点酒水，那些凡人公子哥儿便在其中饮酒作乐，还时不时看向前方的高台，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几位公子，请随我来。”几名小厮看见浩浩荡荡二十个人进来，便一同上前，恭敬的道。
凌烈点点头，随着一名小厮走去，司马空灵和宋伊紧随其后，让本来想跟着凌烈的苏神飞和许云鹏有些气馁。
三人找了个圆桌落下，不一会儿，就有小厮送上酒水糕点。
“这服务真周到……不愧是男人的场所，话说我们女人也能过来看么。”
随着那小厮退走，司马空灵笑问着。
“自然是不分男女。”
宋伊笑着：“画舫中不当是有花魁头牌，也是有男性的，你要是想找找那种与君赏月共赴床的感觉，可以去试试，以你的相貌，怕是那些人是愿意的。”
“而且，服务周到……那是因为花了不少银钱呢，进入画舫的入场费是每人一千两，这还不算吃喝用度，这些人，二十人吃起来，已经花掉了两万两白银了，幸好我随身拿了银票，不过……也不够了，只能支撑到到达北界，到时候咱们就得省点了。”
“免了吧。”
司马空灵道：“炼煞之前，保持童身可是玄星宗的规定，再者说，就算找道侣，也不会找凡人吧。”
“可以考虑考虑我啊。”宋伊笑道：“咱们也能做个神仙道侣是不是。”
“若是我炼煞无望，会考虑的。”司马空灵眨眨眼睛，笑道。
宋伊耸耸肩，没有说话，开始四处观望起来。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泛着期待和开心的神色，有些桌上，也不乏有女人，一个个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不过若比姿色，那是比不上玄星宗的女弟子，但是这等人，却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凌烈皱着眉，也在看着这些人，他们是凡人，正儿八经的凡人，周身一点精气也无，虽然被蒙住了修为，但是凌烈的感官没错。
可是，他们虽然是凡人，却有一点，那就是除了他们之外，每一个都是脸色虚浮，虽然看着神采四溢，可是内里却已是无神，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不，比这还要强烈一点。
就像是……
生命精华被人汲取了一般。
“看到这些人，你等如何认为？”凌烈忽然问道。
司马空灵和宋伊对视一眼，以为凌烈是在考问，纷纷开口。
“酒色掏空，毫无精气，画舫之人，皆是这样。”
“利令智昏，毫无判断力，凡间虽好，却是温柔乡，不适合我等沉沦。”
凌烈摇摇头，笑道：“你等身为炼气境，虽然被蒙尘丹封住了修为，但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么？”
“师侄天资驽钝，还请师叔指教。”宋伊正色道。
司马空灵也是一幅倾听之相：“师叔，难道真的有……”
凌烈眯了眯眼，“不清楚，但是这些人，不止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脚步脸色虚浮之余，更有些被抽空的迹象，那不是被掏空，而是类似于被汲取的情况……面相，带死气。”
“这么一说……”
宋伊看了眼周围之人，无论男女，堆满笑容的面孔之下，全都深藏一股腐朽的死气，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也有些行将木的意味。
看到如此，宋伊和司马空灵皆然变色。
“果然是真……”
宋伊脸色凝重，原先虽然感觉到有些怪异，但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