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这等人虽然下贱,但我也管不着,不过你想拖仲儿下水,可莫要怪我多管闲事了!”
陈曦眨着眼道:“还有吗?”
雷华冷哼了一声。“你先当着仲儿的面好好解释解释吧。”
陈曦意味深长的长长哦了一声,然后半眯着眼笑了起来。
“我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与你并无过节,本不想与你冲突。可你却咄咄逼人,那也怪不得我了,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了。”
“第一,敢问阁下与朱汝贤的身份谁更清贵?”
雷华一愣。然后眉梢挑了两下,并未正面回答,因为他根本无法回答。
他没有想到,陈曦只用了一句话就把自己发难的第一条理由给驳回来了。
怎么回答?无论是回答谁的身份更清贵,与他相交的人里总有比他身份更清贵的人的,那么按照他先前的逻辑,他不也是攀附权贵了么?
果然,虽然他不回答,但陈曦可不会放过他。
“在我看来,朱汝贤的父亲身为天子宠臣,身份肯定比你清贵,权势也远超于你。那阁下是如何与朱家结识的呢?如阁下所言,是不是也是不择手段的去攀附权贵了呢?”
雷华的脸色有些难看,仍旧未说出话来。
“第二,阁下称我是亡命之徒,敢问我犯了哪桩案子?你凭什么可以红口白牙的污蔑我呢?再者,谁规定不允许带匕首了?我先前说了,我不惹事也不怕事,这匕首是为对我不怀好意的人准备的,就如今晚的马猴儿,莫不成阁下认为我与许仲应该任由马猴儿污辱,而不应该反击?”
“第三,你说我的身份很低贱,我并不觉得做一个农户的儿子有什么丢人的,我家的碗不插在你家的锅上吃饭,我家自食其力,所得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文钱都干干净净,反倒是你,你能保证你家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文钱都干干净净?这就怪了,一个靠吸血为生的人反倒理直气壮的指责被吸血的人下贱,这是哪本书告诉你的道理?”
“你说我只知蝇营狗苟,那就请阁下举个例子出来喽,也好让我好好反思自己。举不出是吧?你都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事,凭什么这么武断的说我蝇营狗苟,要我说,你的所作所为才是蝇营狗苟呢!”
“至于许仲应该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资格来教他。因为你自己就是个极失败的例子,你看看你结交的什么样的人,朱汝贤是谁?马猴儿是什么样的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怎么有脸大言不惭的呢?”
“你啊,我并未看出你有何过人之处。无非是投了一个好胎而已,无非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已。祖辈辛勤拼下的家业让你飘飘然了,周围人的奉承让你连姓甚名谁都忘了?当你在颐指气使、自以为是的用理所应当的态度指手画脚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其实你在旁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傻!逼么?”
终于将这个在后世论坛里经常用来嘲讽对方的两个字给骂了出来,陈曦只觉得通体舒泰,尤其是看到雷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更加开心不已。
“对了,先前忘了说了,你不是说我粗鄙粗俗、说我应该寒窗苦读的么,我确实应该寒窗苦读的,我也承认我粗鄙粗俗。不过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苦读的呢?”
“不好意思,鄙人不才,先前写了一首词,也正是因为这首词才与许仲相识。这便请兰兰姑娘唱出来给这位雷大官人听一听,若是雷大官人觉得我写得不好呢,还请拿出大作来打在下的脸,若是雷大官人觉得及不上我,还请大官人自觉一些,你连一个粗鄙粗俗的人都比不上,那你该是何等的粗鄙粗俗呢?”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