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汀是不会开玩笑的。”
“你太小瞧汀了……”车好像是吃了某种隔夜的食物一般,难受到不吐不快:“他根本无法……”
距车与伦三十米以外的某棵树上,丘灵蹲伏在上面。
长时间的跟踪令与世界隔绝多年的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在耐力与精神力稍有退减的现在,他不得不保险起见拉开跟踪距离。
他的能力‘意识植入’在此刻是没有用处的,他不了解二人的思考习惯,也无从得知他们的生活背景,假如贸然植入了什么矛盾的念头给二人,以他们的水平,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猫腻。
说起来,在如此漫长的跟踪下,丘灵与飞妄已经互相丢失了彼此的位置,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哪里,由于‘死’之状态,也没法利用车与伦的脚步‘回声成像’(前文提到的利用回声绘制环境地图)来得知彼此的位置。
孤独感、压抑感、紧张感、危险感持续地刺激着神经。
要是普通的能力者,早就承受不了压力而崩溃了。
飞妄在哪里呢?丘灵分心思考着,以飞妄的个性,他是绝不会退缩的。那他会靠近那危险的两人吗?会萌生出‘利用乌特镇特殊的边缘环境’这种危险的念头去引诱敌人吗?
丘灵无从得知,飞妄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他忽然想起了镇长的预言——
镇民都在同一天死了。
我会死吗?
丘灵为自己产生这样的念头而轻笑着。
自乌特镇失去光明以后,丘灵一直依赖着镇长与飞妄生活。尽管他没有展现出任何依赖的地方,但他就是那种人——
他喜欢照顾别人,喜欢教导别人,他喜欢这种为人奉献的感觉。
他习惯从别人身上来得到属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一直都是这么的助人为乐,积极乐观。
可一旦失去了互相依存的对象呢?
我会怎么样?
丘灵沉了一口气,驱除了这些杂乱的念头。
“挖噢!”
车夸张的惊叹声惊醒了丘灵,丘灵看见车与伦二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对面的那棵树,他们正在切开那棵树中段的树干,树干里泛着微光,车惊讶道:“噢噢噢!好大一只的镜片!”
两人与他的距离不到二十米,丘灵不敢妄动,不过没关系,丘灵目测着这个距离,光无法到达他的位置,只要他保持冷静与呼吸,对方无法察觉他。
“真是阴险的家伙!居然利用树的气包裹着镜片来扰乱监测!太下流!太无耻了!”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笑个不停:“哈哈哈哈,要是再晚一点,估计咱下次又得花大把时间来到这里了!”
“运气运气运气!”车试图从树洞里将那棵镜片捧出来,却不料双手整个没入了镜片中。
那是一块圆形的镜片,大小在两个拳头,是伦手中那一个指节大小的镜片的数倍。在那树洞之中的镜片,不规则的棱角有一种粗粝的感觉,与凝结在上面的树脂融为了一个整体。
车将手抽出来,忽然,镜片失去了‘吞噬’的特性,车成功将其从中拿了出来,他举着镜片赞叹道:“太神奇了!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体积的镜片呢!”
两拳大小的镜片用镜子的特性映衬着周遭的环境,吞吐着蓝色的光芒,在重新绘制环境。
忽然,丘灵一股不安感。
不稳定性。
镜片极其强烈的不稳定性,让丘灵感到了危机。
那是一种无法用常理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