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便是。”
徐小小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呜咽说道,“我也不想报仇,只想替祖父平反,还我徐家清白名声。”
萧林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目中也变得凌厉起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自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先人未了的心愿便一定要去完成,否则便是不孝。小小还未说,是谁人害得徐家流放到象州的。”
徐小小轻咬樱唇,低声说道,“我也不知,只知祖父当年获罪之时,正是替天后已故小公主诊病的御医。”
“他奶奶的熊!原来是武则天!”
萧林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段历史已被拍成过无数版本的电视剧,牵涉的是当年武则天与王皇后、萧淑妃的后宫之争,结果是以小公主的死,王皇后、萧淑妃被贬冷宫,武则天大获全胜而告终。小公主的死,是谁人所杀,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史学界,多数是倾向武则天亲自所为。
原来徐家的命运和萧氏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其实,根本就没人害徐家,牵涉到这桩皇室不可告人的秘事里,也算是徐家倒霉透顶,现成的黑锅,不背也得背了。
真要追究害了徐家的人除了武则天还能是谁?要向帝国未来的女皇武则天复仇,那是痴人说梦。无奈先前的话说得太满,什么以直报怨、不报便是不孝云云,也不知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收回。
他陡爆粗口,徐小小愕然道,“武则天是谁?”
萧林自知失言,武则天该是称帝后的名儿,现在的长安城里的那个女人,只能唤作武后,或者天后。这些却不能告诉徐小小,他不想打破徐小小一相情愿的幻想,有幻想便有精神寄托,有寄托才有希望,若就这么活生生的毁了她的希望,太过残忍,就让这些美好的憧憬暂时保留着吧!
萧林岔开了话,“我与小小真是有缘,我萧林就是当年萧淑妃的族人,也是受了这次小公主之死的牵连,才被流放到柳州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徐小小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说,“真的吗?你也想去长安、洛阳,替萧氏平反吗?”
萧林一个穿越者,又不是闲得蛋疼,要去为几十年前,连面都没见过的萧淑妃平反,但既然徐小小有这个心思,正是和她拉近关系的机会,当然要陪着她一起了。
他正容说,“替徐家平反是势在必行,但,这与小姐不愿嫁人有关么?我倒认为,靠上薛家,还有可能回到长安,向天皇、天后要个说法。”
徐小小拭了拭泪水,正容说,“天皇素有头疾,我潜心专研治疗头疾之法已有数年,初见成效。只待下次朝廷颁布诏令,遍寻名医之时,我便想应诏前往长安,入宫作女官,给徐家平反,还徐家一个公道。入宫的女官须是处子之身,所以我......”
萧林现在才知晓,原来她不想嫁人,想守身如玉是这么个缘故,难怪徐小小会将所有男人都拒之千里。
萧林默然瞧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却有着坚毅如山的性子,暗叹不已,当年武则天借着小公主之死,才能名正言顺的扳倒王皇后、萧淑妃,徐家只是顺道碾死的一只小蚂蚁罢了。
给徐家平反,便是还了王皇后、萧淑妃的清白,武则天岂会做这自食其言的事?两条腿的医士好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难寻。说来说去,徐小小的打算虽好,想要实现,却是难于登天。
徐小小替他穿了衣服,又站起身说,“萧林,你还是不要去参加薛老将军的寿宴,让薛楚玉再羞辱一次,明日就启程回柳州吧!”
萧林已套出了徐小小的少女心事,这场离别戏也该临近尾声了,叹声说,“小小,我还有最后一个问,若我离开了,在午夜梦回之时,你会否有些些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