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接受,被套的庄家也不在少数。北方的白芷还有多久才到货,他不知晓,好不容易找到洛家这个愿批量入货的大买家,还是见好就收为好,账面上的数字那是虚幻的,落袋为安,才是实打实的利润。
这一轮白芷的做庄,就差洛家接盘的最后一步。
从洛成那里低价买来白芷,再以四、五倍的高价卖还给他,还打着补偿的名义,萧林想想洛家灰头土脸,还发作不得的尴尬,就觉得好笑。
萧林品了口茶,故作悠闲的说,“既是洛家主开口,徐家为表歉意,便低价卖些出来也是无妨,呵!也不知洛老爷想要多少?”
洛成扬扬手,财大气粗的说,“有多少全都要。”
萧林招来晓荷,问道,“库房还有多少?”
晓荷挨着查了查账簿,说道,“还有市值七千五百贯的货。”
萧林呵呵笑道,“洛家主的面子,徐家定是要卖的,自不会收七千五百贯的价,不如......咳咳!七千贯如何?”
一个月前卖给徐家医馆一、两千贯的货,现在却要花七千贯买回来,洛成摇了摇头说,“洛家做生意实在,一口价,六千五百贯。”
六千五百贯,虽少了些,但已到萧林出手的心理价位。这些白芷买来仅花了一、两千贯,一转手便赚了五千贯,可以出手了!
萧林将茶盅放了,面上摆出跳楼割肉的痛苦样儿,唉声叹气的说,“洛家主果是成了精的生意人,还价还得我要吐血,唉!这年头,卖白芷还不如卖白菜,罢了,六千八百八十八贯,如何?讨个吉利!
徐寿与几个家仆押着吴山早到了大堂外,待两人谈好生意,这才将吴山押上了大堂,掀倒在地,“姑爷,这吃里扒外的混蛋押到了。”
吴山痛得哎哟做声,见了大堂里,洛成等人阴沉的脸色,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眼神,知道事情不妙,忙冲着徐小小说,“小姐,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小姐明察!”
徐小小瞧着吴山可怜巴巴的样儿,心头一软,也不知如何是好,目光求助般的望向萧林。
吴山一见徐小小的眼神,便知决定他命运的人,不再是小姐,而是被他勾引了晓荷的姑爷萧林,他吓得跪倒在地,冲着萧林磕头不止,“姑爷饶命!饶命!”
萧林瞧着吴山磕头求饶的软蛋样儿,眼角余光却似有似无瞥向晓荷。
晓荷心知肚明,萧林此时将所有罪责推给吴山,是变相的护了她,若她当时没及时回头,现在已和吴山一个下场。
萧林淡淡的说,“吴管家,你是府里的老管家,没有功劳不也有苦劳的?唉!可惜你今次得罪的是洛家,我也保不了你。”
得罪洛家是什么下场,吴山吓得脸色苍白,挣扎着说,“我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罪?”
萧林淡然自若的瞧着他惊恐的双眼,冷哼道,“泄露玉蓉散的药方,令得洛、徐两家亏得血本无归。”
吴山连连摇手申辩,“我是将药方卖给洛家主,但没有泄露配方啊!”
萧林冷冷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你是说,你勾结外人,背叛主家?”
下人背叛主家,依大唐律,主家可依家法处置,甚至杖毙,官府也不会过问。这个罪名,吴山是万万不敢承担,他与萧林、徐寿等人素有过节,落在这二人手里,是死是活也是未知之数,思来想去,还是认了泄露药方的罪名为轻,忙一个劲的磕头不止,“不,不,药方是我泄露的,我也是无意为之,姑爷,我该死!该死!”
萧林目光转向洛成说,“洛家主,真相已是大白,恶奴也已伏法,徐家医馆自会照家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