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说有笑,不觉间已到了山腰。哨兵将陈悟真俩人带到客厅。客厅也有二人,一人头大如牛、满脸胡须,像野兽模样。另一人纶巾素衣,轻摇折扇,浑如斯文读书生。
哨兵禀道:“大当家、军师,这两位公子是来谈生意的…”
野兽模样者看见陈悟真俩人十四五岁的年纪,正要发作怒斥哨兵,书生将折扇一合,抢先微笑道:“好,你先退下。”
哨兵悬着的心立刻松下来,心道:“差点栽在这两个小子手里!若不是军师在,我怕是要被大当家痛骂了!”
想到这里,连忙退出了客厅。
书生举扇指了指座位,客气道:“公子请坐。”
陈悟真怕梅绕青与野兽冲突,就隔开他们而坐。
书生即倒两杯清茶奉上,看到陈悟真受了伤,微笑道:“为了与我们谈生意,公子连命也不顾,张某由衷钦佩。”
陈悟真摆手道:“揾食艰难,无奈之举而已!”
书生将折扇一开,说道:“言归正传,二位有何见教?”
陈悟真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百鬼镇声名外传,旅客逐年稀少,长久不是办法。”
书生冷笑道:“我山中财多帛厚,有何惧怕?”
陈悟真接着道:“只怕他山不足,饥寒之下不顾规定越界抢物。”
书生有所警惕,眼中现出杀机:“你是捕役司的人?”
陈悟真按住梅绕青的大腿,示意他不可发作,然后道:“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百鬼镇的局势就算大当家你不想改变,它迟早都会改变。与其做被动的一位,倒不如做主动那位,与邻镇交通博得公堂信任,再借刀杀人,岂不妙哉?”
野兽模样的壮汉身为大当家,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虽则两山河水不犯井水,但终究是看在会两败俱伤的情势下才不得已放走往南的商贩游客。同理,往北的游客,大圣山何尝不想劫掠。
陈悟真察觉大当家少了几分警惕,想来是逐渐得信,打蛇随棍上:“你如有不信,我敢打包票不久之后大圣山必有作为。皆因如今半月不曾来过一商一贩,纵有金矿银山,也抵不过数百兄弟的嘴巴啊!”
书生明白大当家顾虑陈悟真年少、不想费兵卒且先试探的想法,便问陈悟真:“那你打算怎么做?”
陈悟真笑道:“这很简单,只须擒几个大圣山的喽啰献给邻镇,表明联合之意。我知白马城一向都想整治百鬼镇,可惜山高皇帝远。若是龙潭山见义勇为,一来得城主赏赐,二来独占斯镇,占长久井水。”
书生问道:“你是想让我们越界?”
陈悟真摇头道:“非也,我们只须派几个兄弟变成大圣山的喽啰即可。”
对此大当家还是有疑虑,书生代口道:“我不能就凭你一人的话就把整个山头赌上。”
“那你要需要我拿出什么诚意?”
野兽沉吟半响,忽而开口:“隔壁青林镇地牢囚有我三个弟兄,你若果将他们救出,再以大圣山的名号在镇里玩弄一番,我便依从你言。事成之后,你就是百鬼镇军师,除了三个当家,就属你权重。”
青林镇在百鬼镇的东面,捕役司人员充足,守卫森严,绝非单人匹马可以救人。
陈悟真在定好的地点候了前往大圣山的捕快良久仍不得见,只好折返小屋之中与徐正平商议。
徐正平分析道:“林寇面生,料想不会被大圣山贼撞破,应当是在筹备当中,你们不必担忧。我这便修一封书信,你们只管带去让青林镇镇守抑或镇长一观。”
说着,就势写下求助一信,大抵言百鬼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