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狱卒商议一番,都觉不捉陈悟真是赚,便打算先行离开。
临行之时,不忘告诫:“你要是耍了我们,在这镇上定教你舒服!”
陈悟真连连承诺,赔笑道:“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待狱卒从水帘离去之后,陈悟真把油灯全部拾起点燃,地室顿时亮堂。
刚才狱卒们只是稍稍动了棺木,并无推翻。
陈悟真敬畏先人,不想直将盖板翻落,而是轻轻挪开,再跳进棺内,以油灯探明。
只见盖板如是刻字道:“卫将军十二猛将之牛将王真洪。文兴五年秋,连中玄盟燃灯刹、崇文书院,取‘定魔拳’、‘正阳拳’操训士兵,又提供武僧、武师各三十人指挥而得胜。胜非我军无能,不得江湖之势而已!”
陈悟真自言道:“文兴五年,就是二十四年前。按照这位前辈所说,那一年的秋天连中玄击败了海嗔叔叔的父亲登上白马城主。当时燃灯刹和崇文书院都一致把枪口对准你们,依我看来,应该是你们不够亲民。”
这口棺木阅过,辄走到第二口棺再阅。却见盖板无刻字,只是盅上有贴红纸黑字,道姓名职位而已。
这般连翻十口棺木,都是盅有书姓名职位,别无信息。
既然再无所获,便将棺木整饬好,熄了油灯,取一盏作亮引路,往地室内的山洞而行。
行至深处,距石壁半尺,即双脚一跃,然后重重落地,石壁自缓缓升起。
待有三五尺高,躬身而出,抬眼望之,眼前是一条潮湿的长廊。
远远望去,洞的出**来夕曛。
迈了百余步,踏九级阶梯出得地室之外,是一片杂林。
伸伸懒腰,吸一口新鲜空气,沿路往回走,向百鬼镇西行。
临近傍晚,途径一家酒楼后巷,碰见泔水桶旁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老爷,上前问道:“老伯伯,你是收泔水的么?”
老爷摇摇头,悲苦着脸道:“公子…我…我不是的!”
陈悟真心想不是收泔水的却坐在这里,且神色忧愁,继续问道:“那,那你为什么坐在这呢?”
老爷鼻尖忽发酸楚,抻了抻道:“我的孙女阿桂她…她被连家二少爷看上了!”
陈悟真不解,问道:“是阿桂不喜欢这个少爷么?”
老爷唉的一声,说道:“我阿桂是崇文书院的乐师。他教的学子今年准备毕业,所以今天午时院长在白马楼设宴,让教课先生们畅饮一晚。她是个乖孩子不饮酒,吃完饭了就告辞,打算回来看看我。怎知途中被连家少爷强行拉上轿子,还派家丁给了我六锭金子,让我酉时来白马楼接人。”
说着,他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老泪纵横道:“唉!我恨自己,恨自己没本事!”
陈悟真未涉人事,不得解究,问道:“这时候正是酉时,怎么不去接呢?”
老爷摇头道:“这少爷糟蹋完我阿桂以后,这…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陈悟真这才明了原来那位连家少爷是要玷污阿桂。想来这少爷藉家世富厚而强抢民女,当真忍不得,指问当前酒楼:“老伯伯,这酒楼是白马楼不是?”
老爷默默点了点头。陈悟真即要他带路找人,老爷只道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连家少爷可是白马城第一家族,你惹不起!好少年,就当老头刚才胡言乱语吧!”
陈悟真不依,怒道:“老伯伯,你真要眼睁睁看着阿桂被那混蛋糟蹋么!”
老爷顿了顿,想起这唯一的孙女从小父母双亡,五六岁便烧火做饭,兼职穿针引线的活。
知道爷爷酷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