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儿,紧紧地钉着银顶,怕一眨眼儿它就消失了。
白云渐渐地散去了,他们向往的圣物却是越来越清晰,银顶的下面,黛青色的山体上,裸着一面高高的淡青色岩石,岩石上竖向刻着五个黑色的大字,隐隐约约能分辨出“危峰鸟飞绝”的字样。在鸟危峰的右后侧,随着白云的散去,又现出一座更高的山峰,也是黛青色的山体,银白的尖顶,山体的岩石上好角也刻有字,但是由于距离太远了,只能认出有字,但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字。
“我猜右边的那个就是无极峰了。”妙红肯定地说。
鸟危峰、无极峰,皑皑的银顶,连同下面黛青色的峰体,完整地展现在他要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就象两把青光剑闪着白色的尖刃,直插天宇。在它们的左下房,飞瀑直下,水流激越,声若编钟。还有一条五色的彩虹,横卧在瀑布上,使整个的景象显得如梦如幻,美轮美奂。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婧塬不由地高声赞叹,背起了白衣先生当初教给他的诗句。
“婧师弟!你看两座峰中间好象还有一个什么——”妙赤提醒他。
婧塬定晴细看,两座峰中间好象还有一座平坦的高台,高台上有一对银白色的盘碟状东西扣在一起。他就想起了阿母讲给他的、感天孕他时的白光,阿母说那束白光是一对扣在一起的盘锅发出的。今天看到的这个神秘的器物,莫非就是盘锅了?
“那是盘锅!”婧塬肯定地回答。
“盘古?”妙赤反问他,“盘古是什么?”
“不是盘古,是盘锅。”婧塬纠正道。“盘锅是上苍的神器。”
“你看它下面的一半是不是象个银锅?上面一半是不是象个大银盘倒扣着。所以叫盘锅。”
婧塬解释着,但是说真的,解释完了他自己却更疑惑了。
为什么自己感天而生前有盘锅出现呢?为什么又在这首阳山无极峰侧看到盘锅了呢?为什么自己幼时遇到的白衣先生其他三个人也遇到了呢?为什么妙赤他们五个人能遇到黑衣武士呢?为什么他们都从四方八荒都赶往涿光山呢?为什么他们又都来到了首阳山呢?他越想越乱,想得头都痛了。
“我是谁?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会向哪里去……”
婧塬站在那里自言自语起来。
“喂!喂!狂傻童!”妙红看着他在那儿自言自语,就用手拍着他的后脑勺喊他,“中邪了吗?中邪了还是中巫了?”
“你才中邪中巫呢。”婧塬清醒过来,立即反驳她。
“不中邪不中巫你自己在那儿瞎说什么呢?”
“快看!又起云了!”媚纤绸高喊起来。
三个人一起看去,只见一团白云从鸟危峰的山腰升起,慢慢长大,慢慢地向上弥满,一会儿就把银顶、盘锅、无极峰给遮挡上了。
云雾继续弥漫,越起越大,整个瑶池天湖的上空也被云团覆盖了,天气湿凉湿凉的。
“看来要下雨了!”妙赤说,“我们赶紧返程吧,都申时了。”
“走吧走吧!人间最极致的美景都被我们看尽了,该知足了。”婧塬看着恋恋不舍的两个女孩子说。
“快走吧!要不一会就变成落汤鸡了。”妙赤顿促道,“我们还得趁早穿回狐歧峰,得抓紧。”
四个人就恋恋不舍地往回走。
空气更潮湿了,能感受到轻飘飘的雨星。
狐歧峰由于去时做了路标,所以穿越回来很顺利,从瑶池到穿出狐歧峰,总共才用了一个时辰多点,这还包括把红枫桩都拔掉带出来的时间。因